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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哉優哉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李慶龍嘴就沒閒過,將公司這兩天對吳迪的議論全倒了出來,無非就是一些中大獎了,倒單子了,被富婆包了之類。吳迪微笑不語。看來這個社會說真話反而沒人信,大家都靠臆測來滿足自己那扭曲的價值觀。
交通局根本就進不去,吳迪也不著急,開著車繞來繞去,停在了一個小巷子裡,推開一扇沒有任何標示的小門,走了進去。裡邊是一個很破的小院子,有一棟看著搖搖欲墜的二層小樓,吳迪沿著樓梯走上二樓,敲開了一個破木門。
房間不超過十平方,對著門口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倒是很乾淨,不過看一下其他地方就知道它乾淨的原因了。側面沿著牆擺了兩張書桌,上邊亂糟糟的堆著一堆破圖紙,地上放著小山般的標書,好多廠家的產品樣冊就那樣隨意的丟在地上。
坐在辦公桌後邊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一看就不太好打交道,吳迪走上去哈腰問好,那人翻了一下眼皮,說道:
“小吳,我給你說,你來的勤也沒用,我就是個破代建,這事你還是要找交通局的人。”
“王總,今天來也沒別的事,就是帶個小兄弟過來認認門,以後可能他跑的更多一些。”
“怎麼,升官了?升官就不來了?”
“哪裡,哪裡,別說沒升官,就算真升了,您這也得親自跑。”
吳迪正琢磨著應不應該告訴他自己不幹了的時候,忽然看到桌上擺了一個瓷瓶。那是一個顏色發青黃,滿布裂紋的六稜瓶,高只有十幾厘米,看著很精緻,不過瓶口一圈有點發黑,底部也露出一點鐵褐色。
吳迪指著那個小瓶子轉移話題,
“王總,這東西從哪弄來的?挺精緻的。”
“怎麼?喜歡?喜歡拿去玩去。”
“哎,怎麼能拿王總的東西呢?這小瓶子怎麼裂成這樣都不爛?有點奇怪。”
“你小子,不學無術,這叫開片,這紋叫蟹爪紋,知道嗎?這是宋朝的官窯瓷器,是古董!”
“我靠,那肯定很值錢,王總您就放在這兒,不怕被人順了去?”
吳迪趕緊將手上的瓶子放到桌子上。
“這件是仿品,真正宋朝的官窯價值幾千萬,當然不能隨便放在這了。你看這東西的品相如此完美,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吳迪做出一副想拿又不敢拿的樣子,心底暗恨:
“書到用時方恨少,要是把溫叔那拿來的幾本書看一遍,也能跟老王多聊幾句,哪用得著現在這樣裝小丑?”
王總斜瞥了他一眼,笑道:
“怎麼?真喜歡?真喜歡讓你了,一口價,五萬!”
吳迪心思電轉,介面道:
“好,慶龍,跟我取錢去。王總,一會兒見。”
說罷,拉著目瞪口呆的李慶龍走了出去。
“吳哥,你真要買那玩意?那破瓶子,送給我我都不要。”
李慶龍看吳迪真要進銀行拿號取錢,連忙攔著。吳迪點著他那胖腦袋恨聲說道:
“你小子聽不出來啊,老王開價了!”
回到王總辦公室,吳迪把檔案袋往桌子上一放,拿起小瓶子,說道:
“這玩意歸我了。”
王總順手將錢放入抽屜,笑道:
“兩套裝置預算才七十多萬,用得著那麼費勁嗎?”
“呵呵,我們公司有一個宗旨,絕不因為單子的大小來區別對待朋友,更要隨時把客戶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寧肯丟單,不能做危害客戶安全的事。王總,我還有幾個朋友也都是做這一行的,改天我讓他們來看看?”
“行,多交朋友嘛,我們也希望多瞭解幾個廠家。”
上了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