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這夥人要麼是一夥文物大盜,要麼是某家博物館裡敗類的代言人,一個遊攤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精品,這些東西的來路絕對有很大的問題!
因為他手上這幅張瑞圖的《虛亭問字》圖軸竟然也是真跡!
張瑞圖,是明代著名的書畫家。字長公,又字無畫,號二水,別號果亭山人、芥子、白毫庵主、白毫庵主道人等。他以擅書法而聞名於世,其書法奇逸,峻峭勁利,筆勢生動,奇姿橫生,在鍾繇、王羲之之外另闢蹊徑,是明代四大書法家之一,與董其昌、邢侗、米萬鍾齊名,有“南張北董”之號;另外,他又擅長山水畫,效法元代的黃公望,筆力蒼勁,傳世作品極為稀少。
這幅卷軸畫的是山林景色。其畫面結景空疏,以粗放的筆墨繪近景數株大樹,後襯遠景以一座高峰,開合之間,骨格蒼勁,點染清逸。畫面右上角自題:“小徑無行跡,虛亭#草萊。履聲溪上至,問字有人來。白毫庵瑞圖。”下鈐白文篆書“白毫庵主”、朱文篆書“瑞圖”印各一枚。
吳迪一邊看畫,一邊極力的思索,近十年的博物館失竊案裡似乎沒有這些文物的記錄,難道是內外勾結,以假換真還沒有被發現?不對,像宋刻本、藍瑛畫這些珍品,即便是博物館有內殲也絕不敢動。難道,他們偷的是國外的博物館?
很有可能!因為一百多年前那段屈辱的歷史,華夏的古文物大量流失到了西方。但因為歷史文化的巨大差異,這些東西沒有被看做是主流藝術品,所以除了其中一些非常知名的作品,很多文物都被隨意的放在了博物館的倉庫裡,幾十年,上百年都只存在於其藏品目錄之中,卻從沒有重見天曰的機會。如果是這些東西**,手腳又幹淨的話,數年乃至數十年無人發覺都很有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熱了起來,如果能將這一批文物帶回去,哪怕是付出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他滿懷希冀的的拿起了第三幅圖軸,小心翼翼的開啟,一看之下,不禁大失所望,這卻是一幅現代做舊的水墨山水!
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一直到倒數第二幅,他才又看到了一幅名家精品!
這一幅是綾本橫軸,長度足有兩米開外,卻不是畫,而是一幅行書。
吳迪沒有留意行書的內容,先看落款,“閏中秋詩書於東佘晚香堂,陳繼儒時年七十有七。”
再看鈐印,白文篆書為“糜公”二字、朱文篆書為“陳繼儒印”。這是明代陳繼儒的行書閏中秋詩卷!
陳繼儒,字仲醇,號眉公、麋公。工詩文、書畫,書法師法蘇軾、米芾,書風蕭散秀雅。為華夏國明代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明史》有其傳記。
明代“四大家”本有沈周、文徵明、董其昌、陳繼儒之說,也有人將這四人稱為“吳派四大家”。其中陳繼儒的繪畫水平要高於董其昌,而在官方中的影響其影響卻遠遠小於董其昌,這是美術史上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但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都證明陳繼儒是一代書畫大家,只是名聲不彰而已。
看完最後一幅作品,吳迪默默的盤算了一陣,在心中簡單的估了一個價格,將剛剛看中的幾樣東西堆在了長條桌上。
“好了,一共這幾件,多少錢?”
那年輕人看到吳迪一個人竟要買這麼多,頓時樂的嘴都合不攏了,拿出一個計算器,邊按邊低聲的報價。
“龍鳳紋金執壺算您150萬,立鹿玉佩算您300萬,《美人長壽盦詞集》免費奉送,《太平御覽》1200萬,《平湖秋月圖》800萬,《虛亭問字》圖軸3000萬,閏中秋詩卷1100萬,銀元奉送,一共是5750萬元人民幣,零頭抹去,收您老5700萬,這個價格有誠意吧?”
這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