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婆子一看到瀋河,就跟看到了財迷見了金子一樣:“大少爺!”
跑過去就跪地上,一頓哭訴:“大少爺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來請小神醫,結果被人打了,他們幾個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兒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們老沈家可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啊!大少爺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不得不說,這顛倒是非的嘴上功夫,的確是厲害。
但是這做派就讓人無法苟同了,尤其是莫問先生,那眼睛裡明晃晃的鄙視,太讓瀋河,沈星河這個大少爺難以自處了:“行了!給我閉嘴。”
他一發火,那女人就自動消音了。
古羽不自覺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女的聲音尖利,還沙啞,估計是上火了,或者平日裡就牙尖嘴利不饒人。
再這麼下去,他覺得不出三年,這女人肯定會成為一個啞巴。
但成為啞巴也好,她太能說會道,又無事生非,還顛倒黑白。
“古一凡,我請你去我家看病。”比起這個僕婦的沒用,瀋河對幾個傷了的僕役也不關心,還是看的古羽。
“我說過了,我不出診的。”古羽還是那句話:“要麼病人來我的竹林醫舍,求醫問藥,要麼就另請高明。”
瀋河握緊了手裡的摺扇:“你是想見死不救了?”
“我還沒看到病人死在我面前呢!”古羽嗤之以鼻:“何況,你們家這種高門大戶,我可不敢隨便登門,怕進去了出不來。”
“你們就這麼請人的?換了我,我也不去!”張虎就站在小神醫跟靳不二的前面,保護的姿態擺的足足的,儘管前頭有幾個人躺在地上哀嚎,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扶他們起來,連他們的大少爺瀋河,都沒看過他們一眼。
“你!”瀋河不屑跟農夫獵戶打交道,他只看古羽,並且語出威脅:“你若是不去,我家裡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對人說你孤高自傲,既然不能懸壺濟世,何必開什麼竹林醫舍?當什麼小神醫?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
“你覺得你說什麼,別人就信什麼嗎?”古羽反唇相譏:“我的人品如何,將來是先生們說了算,是大人們說了算,是朝廷說了算,更是聖上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品評我的名聲?你連縣試都沒參與,貢院都進不去,還敢在這裡跟我大放厥詞?真當我是沒脾氣的人了啊?”
古羽跟瀋河,倆人就是話趕話,說的都挺快,也容不得旁人插嘴。
張氏兄弟跟靳鋒無法插話,但是莫問先生卻可以:“不錯!瀋河,你是不是當我們不存在?”
“莫問先生。”瀋河看到莫問這麼向著古羽,氣不打一處來:“學生只是來請人出診,又不是不付給他診費,為何不去?”
“這樣的邀請,換成是我,我也不去。”莫問先生翻了個白眼兒給他,特別不優雅的道:“不如我們一起去衙門走一遭?今天的事情,必須要說個清楚明白。”
“去衙門就去衙門,讓人看看竹林醫舍是怎麼對待求醫問藥來的人!”瀋河覺得去就去,他不怕啊。
這次他可是有證人,他們家的下人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要是他還能忍住,那以後老沈家也別在長河縣生活了。
誰都能欺負他們家一把,還不得被欺負死了啊?
“不用去衙門了,衙役來了。”結果靳不二一指他們的身後。
莫問先生樂呵呵的開啟了摺扇,自己給自己扇風,一股子文人雅士的做派。
其他人往那邊看,真的看到了兩個衙役,騎在高頭大馬上,就是這造型,讓人挺一言難盡的,這倆人的馬頭上繫著大紅花,跟平日裡成親的新郎騎得差不多。
還有啊,他們手裡拿著的不是佩刀,而是銅鑼!
銅鑼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