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伯母,我是桐桐的同事蔣若帆,聽說伯父病了,陪桐桐趕了過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蔣師傅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媽媽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嗖嗖的迅速把他解剖了一遍。
直到滿意的點了點頭。
鑑定已完畢;老孃開始對我進行審訊:“你的同事?”
“是我的領導!”我腦儘量中搜尋著不讓媽媽產生遐想的詞彙。
“這錢也是蔣領導借給你的吧!”我這老孃,雖然沒念過幾年書,可是誰也比不過她的精明。
“蔣領導,謝謝你,不過我家窮,這錢恐怕年關前,還不上你呀!”
“伯母不用客氣,這錢我不著急,桐桐平時工作很努力,我們都很喜歡她,現在家裡出了事,幫這點小忙,也是應該的。”
蔣師傅說得我心裡暖融融的。
“我們?”媽媽口氣怪怪的,目光落在了蔣師傅手上的那兩個大塑膠袋上。
蔣師傅臉微微紅了一下,把袋子放在旁邊的空椅子上。
“這些是給桐桐買的晚飯,我怕伯母也沒有吃東西,所以順便多買了點。”
媽媽嘴角翹得更高了,“蔣領導,成家了嗎?”
“媽!”我有點急了,我知道她最近2年一直張羅著我再嫁的事。恐怕我這支股票因為年紀大了越來越貶值。
“又沒問你,閉嘴!”媽媽聲言厲色的白了我一眼。
“蔣師傅是單身,但有女朋友。”我怕他尷尬,搶著回答我媽,並且趕快岔開話題:“媽媽,你累了吧,不如先送你回去,我在這盯著好了,反正也進不去,要是有事,大夫會出來喊我的。”
“我沒女朋友!”蔣師傅慢吞吞的解釋著,我皺了皺眉,他又說:“伯母,不如我開車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們送,你弟弟在外面抽菸呢,我叫他進來。”說著媽媽的眼睛狡黠的眯起,“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蔣領導,我可救不拿你當外人了。”
“伯母不用客氣!”蔣師傅輕輕的笑著說。
暈,我這老孃簡直越來越離譜了。
媽媽滿意的點點頭,拉著我過來說:“這蔣領導不錯,別搞丟了!”
我下意識的回頭,蔣師傅顯然聽到了,衝著我微微的一笑。
我拉了媽媽的手臂一下,咬牙說:“媽,你別瞎說。他是我領導!”
“你媽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死丫頭,他要是不喜歡你,我把眼珠摳出來!”
“媽…。”我氣得直跺腳。
我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我手上掐了一把:“你眼瞎心也瞎,這小夥子,不比那楚夢寒強一萬倍?”
嗡,我腦子響了一聲,我的天哪。
要被母親大人害死了。
想要照顧我的人(重寫的)
“媽!”我的臉色估計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整個人都僵住了。只恨不得能立刻從地球上消失才好。
和楚夢寒的關係,我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現在,我只想悄悄的與他把離婚手續辦了,從今以後再無瓜葛。
夢想是美麗的,可人生是現實的。
和他分開的這三年裡,我飽嘗了一個畢業生步入社會的所有酸甜苦辣。
為了交房租,為了一日三餐,為了寄錢給家裡,在進入昊天集團之前我做過超市的促銷員,做過家教,做過樓盤的導購,做過小公司的文員(最後上了一個月的班,卻被拖欠工資,再上班時,公司居然不見了。)
無數次的招聘會,讓我一聽應聘這兩個字就胃痙攣。
我記得接到昊天集團人事部通知我去上班的電話時,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裡,不住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