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劍奴的腳下。
噗!
劍奴的五臟,遭到聶風氣勁的震動,以至於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饒是如此,他的臉sè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堅毅無比。
聶風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笑道:“劍奴師兄,你的殺戮劍術,就算地震子也無法破除,十分厲害。不過,似乎你的劍氣大道術,跟無生大道術境界還不夠啊!”
劍奴爽快的將嘴角的鮮血一抹,然後一招手,把長劍吸入手心,插入劍鞘之中,爽朗道:“不錯,確實境界不夠。否則,我也不會無故找你挑戰。我是想借你的力量,助我突破。”
聶風似早有預料,道:“結果呢?”
劍奴依然神sè不改,笑道:“雖然沒有突破,但在你擊退我長劍的一剎那,無生大道術的瓶頸似乎有一點鬆動。若回去潛修一段rì子,應該能夠突破。”
聶風坦然道:“劍奴師兄,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劍奴點頭回應,道了一聲謝後,轉身離去。
眾人看著劍奴的背影,都覺得此人頗為光明磊落。而這時,唐流兒眼尖,一眼又看到一個人,鬼頭鬼腦地在遠方徘徊,喊道:“你們看,那人是誰?”
聶風一眼望去,一下便將對方認出來,冷然道:“我家族堂兄,聶吒!”他說完,轉身向大院裡走去,同時對唐流兒道:“流兒,你去把他叫到我臥室裡來。”
唐流兒答應一聲,便向聶吒走去。
聶風徑直跟眾人道了別,回到臥室,坐在木床前的方桌前,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唐流兒便領著聶吒走了過來。
唐流兒感覺到氣氛不對,把人送來之後,便找了個藉口匆匆離去,剩下聶風跟聶吒兩人。
聶吒看起來,面容有些憔悴,境界還在煉體期。面對聶風,他渾身不自在,不住地搓手,不知如何開口說話。
聶風看了他片刻後,對他說道:“你有話直說。”
聶吒嚥了一口口水,澀生生地道:“聶風堂……聶風師叔!”
他話沒說完,聶風便把他的話打斷,道:“叫我聶風即可!”
聶吒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道:“聶風,有一件事,我求你幫忙。”
聶風見他目光焦急,便道:“說!”
聶吒沉吟片刻,組織了語言後,道:“在半年前,我爹突然從老家趕來,被人發現時,已經中毒極深,奄奄一息。後來,經門中的玄字輩師叔允許,將他帶回了山門,還大發善心,賜下一顆丹藥,壓制了毒xìng。”
“可現在,眼看這毒xìng壓制不住,無法驅除,危在旦夕。昨天我見你回來,大發神威,想必你一定有辦法救他。”
啪!
說道這裡,聶吒突然跪在聶風身前,眼中隱含淚光,哀求道:“我求求你,去救救他!求求你!”
聶風從聶吒敘述起,到他突然下跪,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做事不擇手段的聶家公子。
一見到此,聶風也於心不忍,伸手一揮,發出一股勁力,將聶吒托起來,道:“好,我跟你走一趟,但也只能盡我所能。”
聶吒再三道謝,忙不迭地帶著聶風,向黃璇子的大門走去。
實際上,聶風之所以不計前嫌,而是將聶吒跟聶泰華做了對比。前者願意為了父親,給他下跪。而後者,卻為了生存,狠心弒父。
這樣一比,高下立判。
更何況,百善孝為先。既然聶吒有此孝心,聶風自然不會無動於衷,見死不救。
因為,在他看來,饒是修真界弱肉強食,不擇手段的生存。但是,心靈始終要有一杆秤,對世界都要充滿必要的包容與愛。
在思索間,聶風便跟著聶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