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朗無趣地放開彭斌,聳了聳肩:“還得三四次吧,至少還得兩年,你等不及了?要不是那些人把我們給的□□做成濃縮劑了,八成現在也該醒過來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彭斌道,“你對他倒是長情得很,天天盯著這張沒有生氣的臉也不膩?”
彭斌沒有回答,只道:“佘家聯絡你們了嗎?”
“聯絡了,都是照著我們的計劃來的,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實施第二步計劃了。離開這麼久,回家的心情如何?”辰朗撫上他的肩頭,“到時候你隨意,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小情人的,對了,辦完事情之後我跟你一起去見你家人一趟怎麼樣?”
彭斌臉色一沉:“你想幹什麼?”
辰朗笑得玩味兒:“照我們的關係見見家長也不奇怪吧?”
彭斌的臉登時沉了下來,辰朗知道踩到了他的痛腳,愈發得意地挑釁:“怎麼?我說錯了?還是你不敢承認?也對,這是你的奇恥大辱吧?也不知道要是他醒過來你要怎麼跟他解釋。”他看著彭斌臉上扭曲的表情就感到一陣痛快,“即便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吧?這樣想想,是不是覺得他還是別醒得好?”
彭斌的臉色越是難堪,辰朗就笑得越是開懷。他就是看不得自己想要的人把一顆心繫在一個半死之人身上,他就是看不得只有自己一廂情願地被煎熬,他就是要他陪著自己痛苦才順暢!
彭斌沒法反駁。
他恨自己為什麼要跟辰朗牽扯在一起,恨自己受不了這折磨的等待,也恨辰朗總要在這塊恥辱的傷口上狠狠撒鹽,更恨這個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人。
在這漫長而煎熬的等待中,他真的受不了了。他拋棄了一切,只抱著虛無的希望義無反顧地去追那點渺茫的希望,可是一個人走路真的太辛苦了,所以一點點溫度的靠近就讓他犯了錯。
可他回不了頭了。
經過兩天的行駛,韓儀所在的飛船終於接近了空中補給站,士兵們都很興奮。
這個空中補給站被建造成一個小城鎮,是聯邦軍隊的主要據點之一,為戰場提供物資。士兵們常年駐守戰場,很多需求也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才能滿足,韓儀心裡清楚,士兵們好不容易來到這地方肯定要放鬆放鬆,上一場戰役才重傷對方,戰艦上也確實需要補充些資源,所以出發時已經答應降落後讓這些士兵放放風。
目的地快到了大家也都放鬆了下來,角落裡忽然爆出一陣笑聲,韓儀朝那邊望去卻被聊天中計程車兵看到了,或許是離開了部隊的原因,氛圍輕鬆了不少,上下級間的距離顯得小了許多,那些士兵邀請道:“長官,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玩嗎?”
韓儀也順從地加入他們話題:“你們要去哪裡?”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彼此間流通,韓儀頓時了悟,擺擺手:“你們去吧。”
“長官,可不是我信口開河,那兒的女人是真好……”一個士兵大著膽子道,“不止在床……上夠味兒的,還不會像別家的看不起我們這些泥巴里打滾的粗大兵。”
韓儀挑眉:“哦?做這行的還有看不起大兵的?”
另一人啐了一口,哼道:“那可多了,那些小娘兒們看到有軍銜的就黏上去,看到我們這些大兵可神氣著呢,這幫臭娘兒們也不看看是誰出生入死給她們保命,”又沉沉嘆了口氣,自嘲道,“也怪我們,人微命賤,誰看得起我們呢?”
韓儀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我們無愧於心,只要能活下來自然有出頭之日。”她瞭解這些士兵的鬱卒,卻想不出什麼可以安慰的話來,這世道,有人苟且偷生,有人蠅營狗苟,有人得志凌雲,有人生死遊走,誰能說出個道理?
這些士兵都無聲地笑了,他們對命運無法把握,自然比韓儀想得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