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韓瀧對她點點頭:“來齊了。”
施寅把門掩上,凝重的氣氛一下籠罩房間。
韓瀧支起手來掃視了一圈站著的學員,道:“你們這幾個人是在這次比賽中和胡狼星人接觸後存活下來的人,據我所知,你們分別來自五個軍校,有沒有意願參加現役部隊前往邊境?”
他這話一出,無人應答,幾個人面面相覷。對一個軍人來說,上戰場是天職也是榮譽,但是這訊息來得太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再說他們也不過是軍校的學員,嚴格來說還不到服役年齡,突然說要上戰場,未免讓人心存猶豫。
“雖然你們都還沒到服役年齡,但是從你們的表現來看,你們的能力都很棒,完全可以為聯邦發揮自己的力量,我對你們報以很大的期待。”鄒毅淳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們,“我們這樣的人,就是為了聯邦奉獻存在的,在聯邦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現在聯邦遭到侵略,站出來保家衛國不正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嗎?”
“可是我們都沒有經驗……”不知是誰弱弱地說了一聲。
“不,你們有。”鄒毅淳盯著他們微微笑道,“你們的經驗正是這幾天與胡狼星人的近距離交手,這是你們無人能比的優勢。作為聯邦最優秀的年輕人,參加聯邦的保衛戰,用自己的能力爭取一份榮譽,你們不想嗎?”
“作為指揮官,我對你們報以很大的期望,你們可以回去考慮一天,一天之後想要參加現役部隊的人,來找我吧。”
靜默之後會議解散,人群散去,韓儀卻被叫住了。
“韓公子不錯。”鄒毅淳叼著煙意味深長地看了韓儀一眼,“韓家出來的人才果然不同凡響,希望你能來為聯邦效力。”
韓儀微微低頭側身讓路,跟在鄒毅淳後邊的人都對她點頭示意,想必都明白了她的身份。
待人走盡,韓瀧走到她面前道:“去吧,讓韓叔給你準備些東西,以後你在鄒毅淳手下要多加小心。你們幾個人進去以後會被分配到不同的艦隊裡就任百夫長,空降兵難免會遇到些情況,軍隊裡情況複雜,你自己要多留心。”
即便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韓儀還是忍不住心浮氣躁道:“如果我不想跟著第一批過去呢?”
她知道她的父親打的什麼算盤,不過是一個向上爬的好機會罷了。她也從沒抱過希望能從她的父親這裡得到安慰得到理解,那些不解、委屈、怒火、酸澀、依賴也都被年月消磨光了,她對親情並無多大期待,只是這時候還是會感到不甘。
她才從戰場下來,卻又被他親手趕往戰場。她有時候真想問問眼前這個冷硬的男人,他是否還記得自己有個女兒?自己對他來說,存在的價值只是一個保全家族的工具?
她不是天生的鋼鐵,卻要被人冷透心腸,拋入烈火,用滿身疲憊傷痕壘成鎧甲。憤懣與怒火在這一刻無限膨脹幾乎要衝破胸膛,卻在韓瀧冷淡的面色下被捂住,無力而無奈地萎靡下去。
“為什麼?”韓瀧平靜地問,“為了成絮?為了怯懦的想法?還是為了你那不甘的心情?你還沒過叛逆期嗎?”
韓儀抿抿唇沒有作答。
“之前是你自己要求加入軍校,承擔起韓家人的職責的,既然是你要求開始的就不要跟我抱怨。如果你想放棄,我沒有意見。只是我韓家人,容不下這麼孬的血脈。”
“……我知道了。”韓儀低低道,心底最後一點火光無力湮滅,“我去看過阿絮後就去報道。”
“不用了。她走了。”
“她去了哪?”韓儀心中一緊,抬起了頭。
韓瀧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父親!”韓儀渾身繃了起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在得知父親知道阿絮的存在後,她一直以為父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