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阿絮耳邊道:“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旅店了,都說一回生二回熟,那第三回也該理直氣壯了吧?再說,我現在的身份別的事情不方便,唯獨‘對你負責’相當方便。我還可以娶你。”
“胡說什麼……”阿絮結舌,臉也燒起來。
“要不你娶我也行。”
“你別亂說話了。”阿絮看著她,微微皺起眉頭擔憂道,“言多必失,你現在身份敏感,我擔心萬一被別人發現……你要在軍部裡升上去,就要更加小心。”
韓儀微笑著抵住她的頭,看著她眼睛說:“我知道。”她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阿絮的倒影,那是看著珍寶的眼神,把阿絮看得愣住。
她喃喃道:“阿絮,我是花了多少運氣才遇到你的?”這個人,對自己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她沒問自己為什麼要用男人的身份進入軍部,也沒問自己要走到哪裡,也沒問過自己那迷霧一團的身份背景,只是全然地近乎愚蠢地相信著自己。
韓儀捧著阿絮的臉,輕聲說:“小傻子。”天有青雲梯,唯我攀不得。你等我站到一個能夠保護你的位置時,我會為你脫。下所有偽裝。
阿絮正色回她:“這是愛,不是傻。”她還沒說完便漲紅了臉,卻還是執著地說下去,“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也相信你。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沒辦法告訴我,可是我會等,你說出來也好不會也好,只要你的心是真的,我就相信。”
愛不就是把一顆柔軟赤。裸的心擺在檯面上嗎?只有一顆心是卸下武裝時得到的是受傷,而兩顆心都毫無防備地貼近時得到的是溫柔與溫暖,愛不就是用一顆赤誠的心來換另一顆心的赤誠嗎?這是需要勇氣的事情,她以前沒有這麼勇敢,可是這個人這麼好,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突如其來的禮物,她勇敢一次又能怎樣呢?只要值得就好了。
多少人在愛情裡尋找承諾和解釋,她只要無愧於心就好。另一張嘴的承諾和解釋都沒辦法解開心結,唯有心意能通心意。
韓儀什麼都沒說。她吻了下去。
這人有一腔能讓人融化的溫柔,她何其有幸,獨佔所有。
…
韓家書房裡,韓儀的行蹤一絲不漏地報到韓瀧耳中。
“司令您看,要不要讓少爺回來?”韓叔試探著問道,他知道後就十分猶豫,雖然一開始的計劃是打算讓韓儀同那人交好的,卻沒想到兩人竟然到了這個地步,說到底韓儀終歸是個女孩兒,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韓瀧沉默了一會兒,抬了抬手道:“算了,讓她去吧。她既然這麼高調地帶著人進了自家的產業,想必是盼著我知道呢,或者,這算個不大不小的挑釁?”他笑了笑,因為不常笑的緣故臉上肌肉不太協調地抽動,卻能看得出是真的高興,“她也長大了,韓家將來如何都是她說了算,她也該做主自己的事了。”
“是。”
“老韓,這個位置太難了,我曾經怕她撐不下去。可是現在,我越來越覺得當初的決定沒有錯。”
韓叔驚訝地看了韓瀧一眼,將軍冷硬的面容隱在陰影裡,感喟的語氣莫名滄桑疲倦。他恭敬道:“少爺自然有潛力,您的眼光向來很好。”
韓瀧揮了揮手,韓叔退了下去。
…
韓儀從浴室出來,往阿絮身上撲去,滿足地蹭蹭,輕嘆一聲:“好舒服。”也不知道是說床還是人。
阿絮被壓得有些發痛,微微掙扎道:“太重了……”看上去沒有多健壯的人卻沉得慌。
韓儀翻了個身倒往一邊,順手關了燈又扯過被子把兩人包起來,被子裡的兩人貼得緊密,跟黏在一起的兩塊狗皮膏藥似的。阿絮動了動,想要躺的舒服些,卻不小心碰到某個柔軟的地方,觸電般縮回了手。
韓儀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把人看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