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張韓儀無比熟悉的臉。
“雖然我知道沒作用,但這是例行問話。我知道你們手上有聯邦的女王,如果你們把人留下來,我可以放你們走。如果頑抗,那就執行全滅。”
“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的救生艇跑不過機甲,再說你們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個級別,家裡人都等著你們回去。聯邦大勢已去,何不借著這個機會跟家人另尋樂土?”
“彭斌。”對面的癩疤開口道,“你現在,覺得自己在樂土嗎?”
彭斌皺了皺眉,本想將通訊頻道關掉,對方下一句話卻阻止了他:“何兆醒了麼?”
“看來是熟人,”彭斌冷笑一聲,“容貌變化比較大,在下認不出來,可以報上名號嗎?”他對聯邦的人幾乎沒有好感。
“……”那人說,“我是韓儀。”
“韓儀這個人被流放到‘牢籠’去了,所以比較好冒充嗎?”彭斌不耐煩道,“我不管你是誰,拖延時間沒有用,我要的是你們最後的決定。”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似的,一枚炮彈正中艙尾,“我們跟對方的距離太近,冷卻系統損壞了。”
“如果今天是你帶著何兆逃跑,我相信你不會把他交給任何人,對我來說,阿絮也是一樣。”
“彭斌,我很好奇,你當初憑著一時憤恨投向胡狼星,經過這些年冷卻,你覺得當初做的決定明智嗎?胡狼星的人說有救回何兆的方法,現在可把何兆救回來了?——應該沒有吧,否則何兆怎麼會原諒你叛變自己的祖國?”
“你懂什麼?!”
彭斌怒目圓睜,像頭被刺激到的獅子,韓儀打斷他:“我確實不懂,我不懂怎麼會有人為了證明自己當初的一個錯誤的決定,要賠上一生去做更多的錯事,來證明自己做得對。我不懂為什麼你可以為了面子,把自己和自己愛的人拖進深淵。”
“彭斌,你想想何兆,如果他醒過來了,他會怎麼看你?不,他應該會很感謝你吧,但是他會怎麼看自己?一個什麼也沒做就被宣佈叛國的人?一個終身不得不和自己厭惡的種族一起生活的人?”
“你可以填補他這輩子的悔恨嗎?他漏掉了這麼多年,時移世易,你能幫他適應?”韓儀嘆息道,“彭斌,毀了聯邦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你想想,胡狼星的人真的能統治這麼廣袤的地方嗎?你也清楚,一個疆域龐大的國家不是依靠對外侵吞發展的,是靠自身。”
彭斌揚手製止韓儀:“你說這些不過是想我能放過你們,不可能。”
“如果你沒有動搖的話,那就不會聽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了。”韓儀說,“彭斌,我知道你恨軍部那些人,但是沒必要把聯邦毀掉。如果你要報復,介不介意跟我一起聯手?”
彭斌明顯愣了愣,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道:“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韓儀也笑了一下:“我是真心實意邀請你的。這些年發生的很多事我無法一一贅述,但你也知道是他們將我流放到‘牢籠’的,要不是我命大,現在怎麼可能站在你面前。不過我這個人比你好一些的地方在於,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會牽連無辜的人。再說阿絮現在是聯邦的女王,卻處處被軍部轄制,我想剷除軍部也有一點私心吧。”
那四個士兵聽到這番話,臉色青白。
“你說得我都要動心了,”彭斌說,“但是你作為韓將軍的繼承人,怎麼讓我相信你?”
韓儀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是韓家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但是我想我能為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讓佘家嚐嚐當初何兆遭遇的事情。雖說你將來或許也有機會報仇,但是現在希望渺茫的感覺不好受吧?”
彭斌:“……”
“成交。”他答道,“韓儀,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