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屋對映的紅彤彤一片。
段逸鳴迷迷糊糊,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泰,似乎有什麼東西掠過額頭,溫軟異常,幽香淡雅,絲絲滲入心肺之中,他眼皮沉重,渾身無力,含糊的說道:“小金、小金。”
小金興奮的叫了一聲,伏在他身邊,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段逸鳴的臉頰。
段逸鳴強行微微睜開一道縫,依稀看到一個少女正注視著他。
“彭師姐!”段逸鳴驚喜之下,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把抓住少女素手不放。
少女臉上閃過一道不悅,輕輕掙開,幽幽說道:“你這呆子,難道心裡面只有彭師姐麼?”
段逸鳴啊的一聲,周身僵硬。驚道:“你、你不是彭師姐?”待他看清楚時,失望的說道:“原來是長孫師妹,對不起……”
長孫傲梅早已換過一套綠裳,守在床邊,聽他呼喚彭師姐,芳心暗苦,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出聲,房間裡彷彿凝固了。
過了良久,長孫傲梅低聲說道:“段師兄,我來給你喂藥。”說罷端起熱氣騰騰的藥碗,扶起段逸鳴,讓他服下。
熱湯入腹,段逸鳴頓覺暖和了許多,氣力大增,他說道:“長孫師妹,謝謝你。”
長孫傲梅淡淡說道:“不用謝。”
段逸鳴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蓋的是一床繡花錦被,噴香鬆軟,燻人欲醉。
他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是睡在長孫傲梅的房中!他又驚又駭,急忙坐起,道:“長孫師妹,我怎麼可以睡在你這裡?萬萬不可,若是讓他人知道,豈不是、豈不是……”
他揭開錦被就要下床,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只穿著貼身內衣,又嚇了一跳,急忙蓋住身體,說道:“是你……”
長孫傲梅羞不可抑,臉色緋紅,轉過身去,半晌才說道:“段師兄,你邪寒侵體,氣血淤阻,我只好幫助你運功推宮活血。”
段逸鳴紅著臉,囁嚅說道:“這怎麼可以?”
長孫傲梅轉過身,俏臉緊繃,冷冷說道:“怎麼,嫌我這裡不好?你要是還想作賤自己,我也不攔你,只管出去就是,再沒有人會去救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瓊鼻微皺,哼了一聲,再不理他。
段逸鳴被她一陣搶白,尷尬無比,小心翼翼的說道:“長孫師妹,你誤會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擔心被人發現,如此夜深人靜之時,我一個男子躺在你的、你的房中,若被人誤解,那可是百口難辯了,於你清譽有損,實在大大不妥……”
他雙手作揖,道著不是。
長孫傲梅噗嗤輕笑,笑顏如花,斜睨他一眼,說道:“虧你還是修道弟子,怎麼有那麼多臭規矩?也罷。”說著站起身,輕輕說了一句話:“若是彭師姐這麼待你,只怕你早就心花怒放了罷?”
“你說什麼?”段逸鳴只隱約聽到幾個字,疑惑的問道。
長孫傲梅瞥了他一眼,咬著唇,幽幽說道:“你的衣裳我已經弄乾了,拿去穿上就是,你餓了罷?我去找些宵夜來。”說罷遞過衣裳,閃身走出房間。
段逸鳴急忙穿上衣裳下床,小金高興的歡叫著,隨他奔到木桌上,親暱的挨著他。
走到窗戶邊,他伸手輕輕推開,風雨輕飄進來,段逸鳴頭腦受涼,頓時清醒了許多。
放眼望去,屋外黑雲如墨,漫無邊際,山峰朦朦朧朧,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遠處有幾盞忽閃的燈火,周圍隱約可以看見一群建築,掩映在樹木之中,影影綽綽。
“這裡應該就是沉香峰了。”段逸鳴暗想道。
沉香峰素來為雲宗弟子居住之地,因為大多是女弟子,所以一般情況下,其他各宗弟子不能隨意進出。
段逸鳴在廬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