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低著腦袋任由師父數落。
“師父慢走。”當師父出門之時,大師兄李洵低低說道。
“師兄,究竟……”南宮烈焦急的想要問清楚那天的情況,師父一走就急不可待的問道。
“小師弟,想不到啊。隱藏得夠深的。”大師兄的口氣怪怪的。周圍的人看著南宮烈,似乎對他的傷勢沒有一絲的關心或者焦急。
南宮烈躺在床上,終究是無法在開口說什麼。
所有人走出去後,門被狠狠的摔上,夕陽的最後一絲剪影也被徹底的隔絕,剩下的,是一個人寂寞的黑暗。
“早點好起來,你師父對你很期待呢。”李詩若送來藥湯時,語氣溫柔如水。南宮烈現在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但是,自從上次見過同門之後,除了師父經常來看自己,其他的師兄弟卻沒有人再來過。
“烈兒,師門就靠你了。”師父每次都會興高采烈地對南宮烈說出這些萬古不變的句子,而對於自己的疑問,師父似乎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
似乎能夠說話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孩了。
“我做了什麼,師父那麼高興?”南宮烈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開了口。
“也許你覺得是平常的事情,但是你師父每每探過你之後,總是樂的合不攏嘴。雖然我知道偷聽不好,但是你師父幾乎是喊了。呵呵,你師父一直喊著後繼有人,恭喜你了。”李詩若說著,似乎想起了老人開心時候的顛態,不由得捂住嘴偷偷的淺笑。
“也許,他說的是大師兄吧。”南宮烈想了想,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撲哧……”李詩若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師父說的是你啦,笨蛋。”
南宮烈聽了之後,眼前浮現的,只是他師兄李洵那憎恨的目光。
………【切磋】………
“八重玄火槍的精要,在於步法以及玄火龍的控制。一旦稍有疏忽,便極有可能遭到反噬而亡;本派歷代先輩都有過因走火入魔而被火龍吞殺的慘劇。烈兒,難得你年紀輕輕就已修煉到如此境界,以後的每層鍛鍊,都需更加小心,不然可能前功盡棄不說,還……”師父的話到此微微一沉,然後大力拍了拍南宮烈的肩膀,語氣嚴肅道:“烈兒,焚香谷就看你的了。”
當南宮烈回到焚香谷傷勢有所好轉時,立刻就被迫開始了閉關修煉。周圍環繞著師父期待的眼神,以及同門冷漠的表情。
呵,那個人,就這麼出人頭地了麼?
在那間密室,所有人都能聽見南宮烈徒勞的嘶吼,但是就是不見任何動靜。那耀眼的光芒與無上的熾熱,似乎再也不會出現,而剩下的,只是一個人的期待,一個人的無奈,還有更多人的幸災樂禍。
“烈兒,你是不是要讓師父難堪?!”在一次次的徒勞無功後,師父終於按耐不住那股憤怒,不再像往常那樣鼓勵自己的徒弟了。他的手心似乎在冒汗,幾乎可以看到一隻火龍微微的現形。南宮烈覺得,就算師父現在“失手”殺了自己,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甚至會有許多人撫掌叫好。
搶盡了風頭,卻守不住風頭。
我究竟在做什麼?南宮烈面對著自己的師父,手中的武器變得無比沉重。七尺長的槍身,他原先只用一條臂膀,便能輕易舉起。
近日以來,無比嚴苛的修煉消磨了他的意志,拖垮了他的身體。他現在,只能以雙手勉勉強強地舉起長槍,一次次,一次次地想要催動法術。
他從小在焚香谷長大。他資質平平。他刻苦修煉。但是,除了幾個住在一起的同門外,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沒有人對他有過期待,沒有人注意過他。
縱是那場廝殺,也沒有人多看過一眼自己。死了就死了,對於焚香谷來說,這不過是一片樹葉的飄落。無名無姓的弟子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