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亂。
“好。”他僵硬的說道,“你,你還好吧?”
程嬌娘看他一刻,笑了。
“我很好。”她說道,一面伸手示意。“請。”
週六郎哦了聲,端起茶一飲而盡。
“這次回來還去嗎?”程嬌娘問道。
“去的,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就走,等那個什麼霹靂彈。”週六郎說道。
程嬌娘點點頭,慢慢飲茶。
室內一陣沉默,週六郎想要告辭又不想告辭。抬頭環視四周。
“搬到這裡,還習慣吧?”他冒出一句。
“習慣,住哪裡都習慣。”程嬌娘說道。
那倒也是,問這個問題太傻了,顯得自己好像故意想要和她說話似的。
週六郎心裡自己抓了自己兩下。
“我走了。”他說道,“你要是給他捎東西的話。我走之前再來一趟。”
程嬌娘應聲好,起身相送。
“周郎君,怎麼這麼急著走,吃了飯再走吧。”院子裡的婢女笑道。
這個小蹄子!適才敢耍他!
週六郎蹬蹬衝她過去了。
“六郎君,我可是為你好。”婢女忙擺手笑道。一面向後躲了幾步,“我是怕你不知說什麼,才引著你開口說話的。”
還說!
週六郎瞪她一眼。
“要你管。”他喝道,威脅一句這才繼續邁步向外。
走出程家的大門騎上馬的週六郎還是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哥哥…
旋即又撇撇嘴。
不過不對。
他的神情又一頓。
哥哥?不是喊自己吧?是問的徐四根吧?
週六郎的臉頓時騰地紅了,火辣辣的疼。
虧自己還答應的那麼快!
真是丟人!以後再也不來見她!
週六郎狠狠一甩馬鞭,縱馬疾馳而去。
回到家裡的週六郎臉色還是不好看,悶頭要回自己的院中,卻被周夫人派人叫去。
“你又跑哪裡去了?”周夫人皺眉說道,一面又再次心疼,“看看這臉凍的…”
“母親。”週六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我的臉沒凍壞,有藥膏擦著,連手都沒事。”
他說著伸出手給母親看,自己也看去。
這藥膏也是她送的呢,雖然並不是特意給自己的。
真是煩人,到處都是她。
週六郎將手狠狠搓了兩下。
“…六郎!”
週六郎回過神,抬頭看著母親。
“這次回來,不如把親事定了,等再回來就能成親了。”周夫人笑眯眯說道。
週六郎頓時拉下臉。
“我還小呢,成什麼親。”他說道,起身就要走。
“小什麼小,你都十九了!”周夫人急道。
“二十九也不晚。”週六郎說道,掉頭就走。
周老爺正從外邊進來,攔住他。
“方才找你呢,你去哪裡了?”他問道。
“我去替人捎些東西。”週六郎說道。
周老爺沒有在意哦嗯了聲,看著迎出來的周夫人,忙疾步過去。
“真讓你說對了,果然那兩口子把嬌嬌兒的產業都佔了。”他急急說道。
本抬腳要走的週六郎又停下腳。
什麼?
“我就說了嘛,那程二夫人都忍不住向人炫耀了,我雖然不去應酬,也能猜到她那得意樣。”周夫人哼聲說道。
“真是不知死活。”周老爺捻鬚笑道。
“父親。”
週六郎打斷她們說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