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父親,這麼說,這件事就是他們三人串通一氣做出來的?”高小官人問道,“他們要是不承認怎麼辦?”
“不承認?”高凌波哈哈笑了,“這世上的事難道需要承認才是事嗎?”
笑聲一收。
“再說,那程氏不是已經在殿上和皇帝承認了她知道太白經天。也知道預示太子危了。”
……
秦弧飲了口茶。
“這是院中那棵茶樹的茶?”他問道。
程嬌娘點點頭。
秦弧笑了,低下頭一刻。
“當時在殿上你真不該說知道太白經天的事。”他說道,不待程嬌娘說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要說的是,我知道。”
程嬌娘看著他不說話了。
“你知道,你就一定會說,知無不言,事無不可對言,有人問你就答,有人請,你能的話就會應。”秦弧看著她說道。
是的,她就是這樣的人。看上去很可怕,其實換一個角度看也很赤純,赤純的如同不諳世事的嬰童。
“所以,他才會利用你。”秦弧說道,“從他來問月蝕的那一刻起。就做下了如今這個局。”
“他並沒有問我太白經天。”程嬌娘搖頭說道。
“因為他需要不是問你有沒有太白經天。”秦弧也搖頭,豎眉說道,“他需要的只是這個問。”
說到這裡又冷笑。
“這就是他的奸詐之處,因為他知道你不說假話。”
……
“陛下,臣有本奏!”
此時皇宮的朝會上,又一個大臣站了出來,舉著笏板高聲說道。
奏吧。奏吧,估計這幾天這種彈劾高凌波,請求廢貶貴妃的奏章將如雪花般撲來。
奏吧,奏吧,這一次也好看看清楚,這高凌波到底多少黨羽。
看看多少人嘲笑他這個沒有選擇只能任憑高家任憑貴妃肆意妄為。把他當傻子作弄的皇帝。
有本事你氣不過殺了平王給小皇子抵命啊。
你敢嗎?你敢嗎?
你不敢!因為你沒別的兒子!所以我們敢!
皇帝的耳邊似乎響起了無數的笑聲,大的小的男的女的…
他的手不由握緊了,微微的顫抖,眼前似乎也變得有些模糊。
“陛下…”
耳邊有內侍輕聲帶著幾分惶恐不安喚道。
嘈雜的笑聲散去,視線恢復了清明。皇帝深吸一口氣,平復亂跳的心,抬手按了按額頭,微微抬了抬眼皮。
“準。”他說道。
“陛下,臣請徹查太白經天瞞報之事。”那大臣大聲說道。
沒錯,徹查,查查貴妃以及高凌波等人是怎麼串通司天臺,利用天象讖語或者別的什麼謀害皇嗣。
皇帝心內說道。
“…查晉安郡王江州程氏女心懷不軌之罪。”大臣的聲音繼續傳來。
什麼?
晉安郡王?江州程氏?
站立在殿中的陳紹神色微微一變,心中滋味有些複雜。
所以,到底,她還是牽扯進來了。
有時候會的太多,也是麻煩吧。
皇帝也猛地坐正身子,看著那位還在喋喋不休的大臣,忽地又冷冷一笑。
這就是高凌波黨羽的反擊啊,果然來了。
不過很快他嘴角的笑意散去。
“…那程氏既然能知日蝕察月蝕,又怎麼會不知太白經天?”
“……太白經天在月蝕之前,月蝕之前陛下私命晉安郡王問詢程氏,如果她知月蝕之前有太白,為何不報與陛下?如果說她不知道,那又為什麼前日在殿前應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