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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一聲叫喊,抱著球的慶王跌爬在地上。
前後左右的內侍們忙忙的將慶王攙扶起來。
晉安郡王停下腳步,看著重新跑起來的慶王。
恩寵會漸漸的消散,情義也會漸漸的被遺忘,寄與他人的事從來都不是安穩持久可靠的。要想真正的被人忌憚,被人不能輕易的加害,就只有自己強大。
被人可憐,對於一個宗室來說。能得安穩,被人忌憚,對於一個宗室,或許很危險,但誰說危險不也是一種安穩呢?
被人可憐,人可以隨意的施恩也可以隨意的收回,但如果被人忌憚的時候,那些想要隨意對待自己的人,就要慎重不得不掂量一下後果了。
那個人一天天的長大了,等他登基。他可沒有對自己的恩寵,相反,只有厭惡。
能夠遏制厭惡的只有忌憚。
“來人,備車。”
晉安郡王轉身說道。
在一旁隨侍的內侍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晉安郡王竟然沒有去陪慶王玩?
待聽到備車眾人才回過神忙跟上來。
“殿下您要去哪裡?”他們問道。
“吾要去上課了。”晉安郡王說道,“吾想起來。正好有一課始終不得解,要去請教一下先生們。”
內侍們面色再次愕然。
“殿下,那,那殿下您的功課只怕要讓先生們很吃驚了。”其中一個低聲說道。
晉安郡王微微一笑。
“有什麼可吃驚的,不是吾變聰明瞭,而是某人一直都太蠢了。”他說道,一面又想到什麼抬手。“把朝服準備好,吾身為宗室,既然領了皇命差事,如今天災頻現,國事堪憂,吾就該上任為陛下分憂。”
內侍看著他呆呆一刻。眼中浮現笑意。
“殿下,那些外邊的人,是不是調些回來了。”他低聲說道。
“不,還不是時候,現在他們來。吾什麼都安排不了,再等機會吧。”晉安郡王說道,“這個機會,應該不遠了。”
此時宮中貴妃奇蹟敗壞。
“怎麼會這樣?”
她來回踱步,神情憂憤。
“不是說這是個好機會嗎?能對付了陳紹,還會請陛下立太子?”
內侍們急急忙忙的跟著,端著茶碗捧著手爐怯怯的勸慰。
“結果呢?”
貴妃站住腳撫掌說道。
“結果陳紹沒倒,太子沒有請立,他自己反而避罪回家了!”
“娘娘,娘娘,稍安勿躁,殿侍一定沒事的。”
“對啊,娘娘,這只是暫時避避風頭罷了。”
“陛下不會真的嚴罰殿侍的。”
被攔下的大皇子聽到這裡,撇撇嘴轉身。
“跟娘娘說,我來過了,這就去讀書了。”他說道。
內侍們忙應聲是躬身相送。
“也不知道整天她著急憂心的是什麼?”
大皇子一面低聲說道,一面邁進書房。
“誰倒了,誰避罪了,跟吾有什麼關係?吾都是大皇子,是父皇唯一的皇子,這太子之位還能是別人的?”
貼身內侍一臉贊同的點頭。
“陳娘子來了。”
門外傳來內侍的通稟,大皇子停下說笑,肅穆坐好,看著陳十八娘進門,互相施禮。
“陳娘子,吾聽人說,那程娘子的字寫得是天下第一的好。”大皇子看著她想到什麼說道,“但她卻不願意教授吾。”
陳十八娘微微一笑。
“殿下,殿下不需要寫天下第一的好字。”她說道,“殿下要做的是讓天下人安居樂業,讓天下的人能夠平安順遂,讓天下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