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
“校服裡面的衣服?”
“嗯!”
“V領你也看得出來款式?”我轉頭去看若亞,霹靂貝貝,果真是V領。
“‘‘‘咳,你不會用想象的嗎?”
“‘‘‘”
“你剛說輔助線加在哪?”
他沒理我。
自習課二十分鐘過去了,我依然糾結輔助線的問題,暗罵該死的說什麼這件最好看。如果說這最好看,至少我可以神吹今天的課桌凌亂的最好看,被我拍死的蚊子血流不止的樣子最好看。這就是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區別,有文化的人往往會把一件事說的隱晦委婉,讓你去猜,等你猜出他都沒想到過的意思時,他會告訴你,還是你瞭解。沒文化的就只會罵你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傻子,看,如此蒼白,沒有穿透力,也沒有殺傷力。我承認我是後者。
“雨嫣,把你的物理練習冊借我一下,把作業抄在黑板上,我忘帶了。”
“給!”匆匆忙的翻出物理練習冊,殷情的雙手奉上。
“把BD連上。”乖乖,是有多記仇啊。
晚自習回家,喝了爺爺給我留的雞湯,就回到屋裡做作業。
語文古文默寫,數學半張卷子,英語背單詞,在記作業的小本本上做一樣勾一樣。物理練習冊一章的習題,做到最後一道力學和電磁學綜合題就開始犯頭疼,分析了半天也還是沒頭緒,明天還是去問問聶辰,畢竟他物理課代表,這是他的強項。最後物理試卷簽字,這個我做不了。開門聲突然想起,我拿上卷子和練習冊衝出去“媽,幫我簽字。”
“飯吃了嗎?最近降溫了,多穿點。”
“好,吃了,你在單位吃的飯?”
“嗯,今天加班,等會睡覺前去喝杯牛奶。還是早點睡,不然上課沒精神。”接過我遞給她的練習冊和卷子簽字。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睡覺。”
“嗯,東西掉了。”把卷子和練習冊還給我。
“哦。”彎下腰去撿,是一張便籤紙,好像不是我寫的。
回到房間仔細一看行雲流水的字跡寫著:
“你說你最喜歡《四月物語》,我去看了。你說你最喜歡的導演是巖井俊二,我也看了。但是他大多的電影太孤單,我只希望你開心就笑,傷心就哭,難過就對我說。 我喜歡你!”一滴眼淚落在便籤紙上,我拼命擦拼命擦,還是花掉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的電影不僅僅只有孤單,還有純美。眼前滿是榆野撐著破紅傘對著她從北海道追到東京的學長山崎笑得燦爛,假裝他們的不期而遇。眼角淌下的淚是因為這一開始就寫好的結局和一場悄然盛開的奇蹟。
作者有話要說:
☆、旋轉木馬上的愛情
第二天,早自習。
“其實你也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裡,可以跟我講。”聶辰正在跟我講那道物理題的解題思路,突然停了下來,他沒有抬頭看我,但是我看見他的側臉耳根紅了起來。
我是一個不輕易說心事的人,在我看來說得出口的傷心便不是傷心。我不是像聶辰說的那麼樂觀,也傷心難過過。讀小學,讀初中,總有我刻意逃避和不願意聽到的話傳入耳中。被那些言語左右,蠱惑,我開始抱怨,抱怨他,抱怨媽媽,抱怨想看笑話的人,抱怨這個世界,抱怨我自己,無用功的拼命反抗。漸漸發現這個死結像爬山虎一樣攀緣住我的整個心臟透不過氣來。於是開始意識到如果不能解開的話,他將是我一輩子的魔咒。永遠只會一味得拒絕愛,更學不會給予。那晚我告訴自己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他存在的意義和使命感,幸福和痛苦其實都是等量分配的。我的魔咒今天以前都已經成為過去,因為明天開始還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