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著圍裙的周暮寒此時來到了樓梯口。
他抬頭仰視著才下了一半樓梯的人問:“餓了嗎?”
寧葉初淡聲:“嗯。”
她沒有想到周暮寒在家裡。
因為以前他們的房子裡,周暮寒都只是回來吃飯睡覺的,她剛才看到房間裡沒有周暮寒,以為他是又出去了。
周暮寒:“我煮了青菜瘦肉粥,剛剛好,我給你盛一碗。”
寧葉初抬腳下著樓梯生分道:“謝謝。”
餐廳裡,周暮寒看著寧葉初用勺子舀起一小勺粥時,他細心道:“有點燙,先吹一下。”
寧葉初擰緊了眉心。
她只是胃出了問題,大腦又沒問題,粥燙不燙她還能不知道嗎,周暮寒這是當她是智障打整了?
這樣異常的周暮寒她從未見過。
寧葉初在他的注視下身心發麻的吹了吹粥,然後吃進嘴裡。
只聽見周暮寒又問:“味道怎麼樣?”
寧葉初不耐煩了,她放下勺子問:“張姨呢?”
周暮寒心急的眯起了眼:“怎麼了,找張姨幹嘛?我做的不合你胃口?”
寧葉初有些無語的開口:“廚房裡的事不是一直都是張姨在做嗎,她比較瞭解我和你的口味。”
周暮寒:“我給她放了一個星期的假。”
寧葉初:“什麼?”
周暮寒:“你想吃什麼告訴我,這個星期都由我給你做飯。”
寧葉初諷刺的笑了笑。
她點點頭:“行,反正也就一個星期而已。”
她的癌細胞可是已經在她身體裡發作起了反抗的,她還打算要治療的,治得好治不好先另當論辯,她總不能一個星期都不吃東西,還沒開始治療就餓死在這裡的吧。
周暮寒不嫌麻煩喜歡做,那就讓他做好了,只是做飯而已又不是做那種事。
寧葉初又拿起了勺子,她埋起頭認真的小口吃起了面前的粥。
吃完粥,她又愜意的去客廳裡看著電視。
直到周暮寒端著一杯溫水到她面前,然後他將手中的藥瓶開啟,倒出來兩粒藥遞給寧葉初:“吃藥。”
寧葉初懷疑的目光看向他問:“什麼藥?”
她出院時可沒見醫生給她開藥。
周暮寒見她對自己又是一副防備的模樣,他苦澀一笑,淡聲:“抑制胃癌的藥,我只是不想你因為陪我一個星期提前出院而發生什麼意外。”
寧葉初這才伸手接過,一口藥就水吞了下去。
她也不願意在還沒有和他離婚之前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