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惡靈受到佛印消融之後，本來已經慢慢平復過來，重新圍攏，卻又一頭撞上般若心蓮的佛力，頓時又消散了許多，慘叫聲不斷。
“真沒想到，在這深淵底下竟然有那麼多生靈，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死靈魔王，我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看著那些惡靈不斷被汽化，卻又前仆後繼衝來，沈靈霜也不知道該說它們無知者無畏好，還是單純得讓人又憐又恨。
惡靈的心思最是單純，它們認定了陳恆二人為敵人，那就不會停止攻擊，哪怕明知是蜉蝣撼大樹，也依舊不會退怯。
只是它們根本無法對陳恆二人造成絲毫損傷，卻要用性命來交換，讓沈靈霜有些看不下去。
陳恆也微微輕嘆道：“這世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稍有一絲憐憫，便會萬劫不復。如果我們不是有些手段，被這些惡靈圍住，只怕轉眼間就會屍骨無存。你憐憫它們，它們卻只拿你當敵人，不死不休。”
陳恆說得有些殘酷，卻也是真理，沈靈霜自然明白，但她還是有些不忍，皺眉道：“但我們實力終歸比它們強大得多，它們影響不到我們，我們卻在肆意殺害它們。”
陳恆淡淡一笑，道：“雖有些不中聽，但這種等級的靈體產生很簡單，如同路邊草芥，想要透過，就必須踩過去。為了對付死靈魔王，犧牲這些惡靈，總好過日後讓死靈魔王去大量殺傷人類。”
在佛家看來，路邊野草也同樣是生命，但人類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想要鋪路，就必須清理雜草，那不也是一條條生命。
正如他們現在所做，這些惡靈思想單純，基本就只有潛意識在支配行動，產生也很容易，只要有特殊地域，再加上一些能量氣息，便會有大批大批惡靈出現。
要不然，在這深淵地底也不可能有如此數量的惡靈。
當然，這也是上萬年累積下來的。
陳恆這麼說，其實也是為了讓沈靈霜好受一些，惡靈再單純，也是有思想的，如果能夠修煉，它日指不定就能成為不比修者差的存在，只不過需要特別的機遇而已。
這點陳恆沒有說，沈靈霜雖然不知道，卻也能夠聯想到，只是她也不會特意去想而已，要不然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二人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談，沈靈霜也強行壓下自己心頭的憐憫，她畢竟是修行者，無法阻止的事，那就只能儘量不去想。
在般若心蓮佛光照耀下，陳恆二人基本不需要耗費心力去管那些惡靈，只是向著一個方向慢慢前行，仔細尋找著十大高手有可能留下的印記。
一開始那些惡靈還前仆後繼，不畏生死地衝擊佛光，大量大量的惡靈被淨化消散，但到得後來，它們或許也知道這樣下去不可能傷到陳恆二人，攻擊力度降低了許多，也讓他們壓力減輕不少，前進速度隨之加大。
“咦？”
前行中，陳恆突然發出一聲驚咦，引得沈靈霜疑惑注目，不過陳恆並沒有解釋，快步上前，幾步之後，他們就看到地面有一個印記。
那印記像是被鈍器砸出來的，一個淺淺的凹痕，陳恆認得，那似乎是由杜子汶的騰雲造成的，上面還留有他的氣息。
“前不久剛留下的，應該離我們不遠。”
稍微分辨了一下，陳恆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沈靈霜皺了皺眉，道：“可是這裡聲音傳不出去，視線所及範圍又不大，我們怎麼分辨他在哪個方向？”
沈靈霜明顯也認出了杜子汶的氣息，杜子汶對她的追求雖然讓她有些頭疼，好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