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個小bug,下文要用到
☆、洹河災畫女入兗
她坐起身,把手舉到面前,將其中一截露出指尖的枯木用力一拔。
枯木離了她的指尖,因根已經紮在肉中,所以連帶著被扯起來的還有她的皮肉。
她目不斜視地繼續拔,拔起來的枯木就扔在一邊,待十根指頭的枯木都被拔起才垂下手,呆坐。
“轟隆隆。”又是一道響雷。
喻青若似受到了驚嚇,原本僵直的目光一轉,將腿屈起,雙手合併,捂住臉頰,又將手背頂在膝蓋上,雙肩不停地抖動,卻沒有聲響。
雨水打在土地上,那些枯木似尋到可以生存的環境,再次紮根復活。
雨水打在喻青若手指的傷口上,那些鮮紅的血跡被沖刷得不見了蹤影,露出猙獰的白肉。
“哎,這位小娘子。”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喻青若放下手,見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站了位穿了蓑衣的老婦,那位老婦還揹著一簍東西,約莫是柴或者藥材。
那位老婦人見喻青若抬起頭來,又走近了兩步“娘子怎麼獨自來這山間,莫不是被水衝來的?哎呀,小娘子怎麼哭成這樣?”
喻青若點點頭,扯了扯嘴角“問過大娘。”
那位老婦人嘆了一聲“可憐見的,小娘子自哪兒來?”
“奴祖籍梁州。”
“這次洹水淹到梁州了?”沒等喻青若回答,老婦人又問“你家裡人呢?”
喻青若低下頭“奴,不知。”
“這會兒離洹水大發也有好幾天了,你先和我到莊上喝碗粥再做打算如何?我那主人心善,定會善待小娘子的。”
喻青若撐著發顫的腿,站了起來,朝那老婦人一拜“有勞大娘。”
兩人向山下行去,那老婦人雖上了年紀,走起路來卻一點不比年輕人慢,喻青若已經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跟著她還有些吃力。
終於到了鎮上,老婦人將喻青若領到一座大宅的大廳中,不表。
喻青若低頭,斂著眉目,她不知道正主會不會出現,但她確實需要食物。
沒過多久,從裡面走來一位丫鬟,她手上端了一個餐盤,見一身狼狽的喻青若,規規矩矩地行禮,再與喻青若說她家主子讓她來服侍。
喻青若微微頷首,伸出手,正打算接過那丫頭手上的粥,那丫頭驚叫一聲,險些把粥給摔了。
喻青若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指尖,道了抱歉,依舊接過那碗粥,她望了望又有大量鮮血湧出的指尖,端粥的手儘量避過傷口,估摸著粥的溫度正好,索性也不取筷子,幾口將那碗粥喝完,道了聲謝。
那丫鬟的眼神微變,語氣也不復剛才的溫和,道“與婢同來便是。”
兩人傳過幾條廊道,在一間屋子的房門前停下,那丫鬟朝裡邊大喊“小曼,出來!”
不一會兒,一位少女急急跑了出來,她的衣服料子算是上等的,但已被洗得泛白,她低著頭,行了禮。
“小蘿,你服侍這位貴客梳洗,再把她帶到夫人屋裡,我還有事,先走了。”
小蘿望著那位丫鬟遠去的背影,一語不發,待那丫鬟再也看不見,才轉向喻青若,行了禮“娘子隨賤婢行來。”
小蘿很少說話,但事情做得利索而小心,一切順利,不表。
小蘿將喻青若帶到主屋外,在門口與喻青若道“賤婢品級不夠,不能陪娘子進去,萬望娘子見諒。”
喻青若點點頭,道了辛苦,她屈起手指,敲了三下門,裡面傳來冷清的女聲“推進來便是。”
喻青若推進去,又將門掩好,就聽到屋裡的人道“喻娘。”
喻青若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