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冢,唇角的弧度卻是微微揚起,整張臉都變得極其柔和,卻並不損其清冷,反而為其添了一抹豔色。
真田就在此時進了門來。
“白石,友香裡,你們先回去吧。”他看著正看著手冢出神的兩人,聲音低沉,“這裡有我在就好。”
“嗯。”白石對著他點了下頭,然後收回看著手冢的視線,拉著友香裡有些不捨的走了出去。
紅豔的晚霞柔和的照射進來。
真田把提來的保溫杯放在桌上,然後開了燈,便在手冢的床邊坐了下來。
手冢此時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
凝視著手冢柔和的眉眼,真田總是會想,在那四天五夜沒吃沒喝完全黑暗的環境裡,手冢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呢?他明明比誰都害怕黑暗,卻又比誰都要堅強。
只是,想到最後,他就不敢再想了。手冢所遭受到的那種痛苦,他再也不想回想第二遍。
“手冢。”
真田輕聲開口:“這種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笑?”
他有多麼渴望看到手冢的笑容,可絕對不希望是在這個時候。
他想看到的手冢的笑容,是因為開心,而並非因為安慰。
“咳……咳……”
原本睡的安穩沒一點動靜的手冢突然咳了起來。
“手冢。”真田欣喜又焦慮,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他感覺到手冢的睫毛似乎是在顫動。
離得太遠,真田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幻境。
他湊近身體,眼睛幾乎就要碰到手冢的臉頰。
如此近的距離,手冢的動作變得那麼的漫長,卻又是如此的清晰。
他長長的睫毛一根根的顫,然後那雙緊閉了許多天的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
茶色的眼眸先是黯然,然後極慢極慢的眨了眨眼,清冷的眸光便慢慢的泛了上來。
“真田。”他揚起唇角,清冷而有些乾啞的聲音帶著無與倫比的歡欣,清冷的眼眸內緩緩升起極為溫暖的笑意。
躺了幾天,他的臉色仍泛著些蒼白,這一笑瞬間就讓他添了幾許生氣,沒被鏡片阻隔的眼眸更是乾淨溫暖到了極致。
真田完全愣在那兒。
他就那樣看著手冢溫暖的笑顏一動不動,胸腔裡的心激動地似乎要飛出來,全身的血氣都往臉上湧了過去,既想要笑,卻更想哭。
手冢有些吃力的伸手撫向他的臉龐,蓋住他的眼睛,輕聲開口:“我很好。”
真田把手冢按入自己的懷抱,懷裡的身軀那麼柔軟那麼溫暖,讓他不想放手。
然而,他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扶著手冢半坐起來,又在他背後墊了一個軟墊,真田倒了溫水,一口口的喂他喝下去。
手冢喝完水,看著真田伸手旋開保溫杯,問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真田手上的動作不停,只低了頭看向手腕上的手錶,一邊回答一邊勺了一口湯送到手冢的唇邊:“凌晨四點十四分二十八秒。”
這麼晚了麼?
手冢垂眸,有些彆扭的把湯喝了下去,然後開口:“我醒了的事,告訴他們吧。”
“現在?”真田微皺了皺眉。
“嗯。”手冢點點頭,晚點說就意味著他們要多擔著心,“還有,就說我睡了。”
“好。”真田應了,仍是一勺一勺的把保溫杯裡的湯餵給他喝。
等手冢喝完了,真田才拿了手機走到外面的走廊處低聲打著電話。
還好,左肩至背部的傷都已經不痛了。
手冢微微晃了晃肩膀,又搖了搖頭,只感覺到些許昏沉及無力。
傷的不重就好了。看自己這個樣子,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