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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到底是個好東西,吳桂香做出那樣錯事,甄思文從前尚且包庇她,裴歡顏與他僅有血脈卻無感情,他便要更冷靜理智得多。
能叫裴西嶺動用家法打個半死的,想想就知道是關乎哪方面的事。
而能叫趙瑾三緘其口的,又能是誰。
想透徹了,他便該知道如何做對自己更為有利。
趙瑾也很滿意他的態度,道:“段卓的事你處理的不錯,我會再給你人手,接下來除去歌舞坊的事,你多留意著二皇子的動向。”
聽到二皇子,甄思文眼神一閃,繼而點頭:“是。”
趙瑾說完正事便徑直離開了,她同甄思文也沒什麼多餘的話聊,在她眼裡這就是個屬於自己的006打工人。
跟工作機器有什麼可聊的呢。
她出門後著意四處瞧了瞧書肆,覺著各處都妥當了,這才滿意地打道回府。
“回去挑個良辰吉日,我們開張!”
惜春笑著應下:“是。”
馬車是從側門回府的,趙瑾順著小路回了正院,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坐著桌邊,臉色深沉的裴西嶺嚇了一跳,好懸穩住才沒平地摔。
“侯爺怎得過來了?”
她拍了拍胸口,在另一邊坐下:“可是有事?”
裴西嶺擰了擰眉,開口卻是毫不相關的話:“夫人出門了?”
趙瑾點頭。
這不明擺著的麼?
裴西嶺眉頭擰的更緊了些:“我與夫人到底是夫妻,夫人若要見外男,便不叫我陪同,是否也該報與我知曉?”
趙瑾挑起眉頭。
報給你知曉?
你算哪塊小餅乾?
“便是不報與侯爺知曉,侯爺不也事事清楚?”老孃還沒跟你算監視的賬,你倒先抖起來了。
多大臉啊。
聞言,裴西嶺也尷尬了一瞬。
監視這事幹的的確不地道,他都沒臉粉飾成保護。
趙瑾翻了個白眼:“侯爺有事?”
見她語氣不太好了,裴西嶺只能道:“段卓之事是夫人所為?”
趙瑾點頭。
甄思文乾的,也相當於她乾的沒錯了。
裴西嶺頓了一瞬,繼續道:“想來段家大抵心中也有數,近日還望夫人小心行事,莫要被他們鑽了空子報復。”
——這不是廢話麼?
趙瑾當然知道。
“我也會盡快解決段家。”他接著開口。
趙瑾不明其意,只能點頭,認真看著他。
裴西嶺沉默了片刻,見趙瑾眼神隱有催促之意,只能緩緩起身:“便不打擾夫人歇息了。”
趙瑾又一點頭,眼睜睜看著他緩步離開,小小的腦袋裡大大的問號。
所以他幹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