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一口應下,接著從他懷裡抱過糕糕,誇張開口:“待二哥回來,你就是大孩子了,記著這張臉,回來可要嘴甜些叫二哥啊!”
裴羨聞言笑吟吟道:“二哥與三哥樣貌相差無幾,糕糕整日看三哥,對二哥你必定不陌生。”
“說的也是。”裴承州看了看裴承允的臉,眼神更滿意了。
“只望二哥能護著些自己這張臉,若有損,糕糕可不認你。”裴承允道。
“那還用說!哥這張臉必定不差你!”
幾人聊了會兒,絲雨進來稟報:“夫人,週四姑娘過府來了。”
裴承州眼睛瞬間一亮,忙看向趙瑾。
見趙瑾揮了揮手,他起身行禮後便離開了。
趙瑾看著他匆忙的背影,不由在心裡肯定裴氏是真出戀愛腦啊,一大家子也就下頭坐著這倆理智封情。
正院外,裴承州大步往二門處走去,正在湖邊遇上了款款走來的周念慈。
他眼睛頓時更亮了,唇角也不自覺揚起笑容,腳步更快地向她走去。
“四姐姐安——”
走至近前,他拱手一禮。
周念慈笑吟吟福身。
裴承州站直身子,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四姐姐是來看我的麼?”
周念慈也坦蕩應了:“明日見不到你,便只能今日來了。”
裴承州臉上笑容瞬間更大了。
周念慈無奈地看他一眼,溫聲叮囑:“當今對圖爾不過表面照拂,這所謂反叛勢力大抵人為操縱更多,不足為懼,你此去不必應對太多阻礙,只多聽多看,得個經驗便罷。”
“四姐姐你同三弟說得一樣啊。”裴承州眼神意外且驚喜。
周念慈又是一笑:“他叮囑你的,你聽話便是。”
“那當然,四姐姐和三弟的話我都會牢牢記住的!”
“不過反叛勢力易剿,人心卻難防。”周念慈向他細細分析,“如今朝中勢力分化嚴重而激烈,難保途中不會有那幾位皇子的人,你身份敏感,與人相交甚至說話都要過腦而出,不可輕易應承什麼,也不可被人牽著鼻子走,保持自己的思考和行為,若遇見不好回話的問題,便不必回答,若可以,便少說話,多聽多看,有不懂的不必急,記下回來同我與三公子分析便好。”
裴承州認真點頭。
“還有秦王世子,他是個正派人,你們之間卻總隔著秦王與程尚書之死,對他亦不能盡信,更要留有三分警惕防備。”
裴承州繼續點頭。
“最後是圖爾。”周念慈聲音溫和,語氣卻鄭重許多,“圖爾內部爭鬥不休,有當今操縱,短時間內不會結束,那群人立場也並不明朗,你是平陽侯之子,一定要提防有那忠君愛國之人對你下手,明著來他們不敢,卻難保有無恥之輩背後下黑手,在圖爾,你萬不能一人獨自外出,身上也要常備解毒丸與金瘡藥。”
她話落,裴承州一臉震驚。
“三弟……四姐姐你竟同三弟之言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