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啊!
趙瑾看了好半天都沒看出來七皇子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單純傻。
唯一能確定的是以後不會再有朝臣敢貿然投七皇子陣營了。
這樣的老闆誰不怕?
“真令人揪心。”裴承州小聲嘟囔著,時不時就看一眼七皇子,眼神很是費解。
“揪心什麼?”裴羨小聲問。
“只是忽然發現我竟從未看透過人心罷了。”裴承州搖著頭,說出一句頗有哲理的話。
以前他覺得人就是人,縱然可能有些小心思,不過大體都與他們表現出來的一般無二。
可在經過秦王世子與大皇子妃後,他現在看誰都像大佬。
——雖然七皇子可能是真傻。
在龐安等人落幕後,殿內除去依舊舞樂聲,一時都安靜了許多,沒人敢貿然開口,連定南伯都坐回了自己位子閉緊了嘴。
一些其他皇子黨的朝臣們都幸災樂禍,心下更詭異地升起一股滿足感——誰懂啊,還沒等他們想法子給剛萌芽的七皇子黨摁回去,對手自己就犯起了蠢,還是被頂頭老大實名賣了個透。
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出手。
躺贏的感覺可真得勁兒。
大家偷樂的偷樂,明哲保身的明哲保身,安分了好一會兒後,成王才開口調節氣氛。
“說來,這幾個孩子也大了,四殿下都即將有子,五皇子卻依舊未曾娶妻,到底不是個事,朝事重要,血脈傳承也一樣重要。”
——四皇子妃前幾日剛被診出來有孕。
成王話音未落,聽出他意思的五皇子犀利的眼神就瞬間轉向淑妃。
淑妃微微搖頭,意思成王不是他找來當說客的。
五皇子蹙起眉頭,見著成王說完,嘴動了動就想開噴,不過到底沒敢。
這是長輩,嘴髒和沒禮數是兩回事。
雖然他是真的很想罵人。
見建文帝看過來,他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開口道:“勞叔祖父擔憂,只是明煊志在朝堂,志在為百姓謀福祉,兒女情長非我所向,此事不急。”
語氣有禮貌的令人側目而視。
秦王世子更挑起眉頭:“原來你會說人話啊。”
五皇子臉一黑:“若物件非人,本殿下自不必說人話,為免對方聽不懂,平添笑話!”
秦王世子嗤笑一聲沒再說話,許多曾被五皇子噴過的卻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
建文帝沒理會他們的官司,只對五皇子道:“小五年紀的確不小,是該成婚了。”
五皇子微不可查的一蹙眉,起身拱手開口:“回父皇,兒臣曾言想娶心上之人,如今還未遇到她,自不可倉促成婚,以免日後徒增煩擾與事端。”
“依你之意,若找不到心上人,難道就不成婚了?”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若兒臣未來妻子並非兒臣心上之人,兒臣不會歡喜,若兒臣遇不到心上之人,雖身側無人相伴,卻也少掛礙,不必生就怨偶,餘生無喜。”
朝堂果然歷練人。
一個四皇子,一個五皇子,如今說話做事都有模有樣,輕易不見從前紈絝習氣。
不過趙瑾還是更喜歡從前囂張肆意,滿眼灑脫的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