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三公子那般的溫潤公子也極好呢。”
“倒也是這個理兒,四公子只對三公子笑,說不得便是兩兄弟更為投緣,也更相像呢。”絲雨也笑道。
說起這個趙瑾也是奇怪,除了三兒子,四兒子可再沒給過誰一個笑臉,便是他親爹每天晚上趴他床邊都差點對著他叫爹了,四兒子也吝嗇一個笑容。
嗯,攢著都給他三哥哥了。
幾人正說著,奶孃便喂好奶,將他們抱過來了。
趙瑾小心抱過沖著她躍躍欲試的如意,後者這才消停下來,反觀糕糕,淡定的不像話,好像在誰懷裡都沒差,也從不爭什麼,只管吃飽喝足。
省心是省心……嗯,就是有點太省心了。
然後這個佛系嬰兒就被親爹一把抱起來了。
趙瑾抬頭看他:“今兒怎麼回得這樣晚?”
“被安陽郡王纏住了。”裴西嶺小心戳了戳兒子的小臉,後者並沒反應,甚至連個白眼都欠奉。
“安陽郡王府又有新八卦了?”趙瑾來了興趣。
裴西嶺無奈道:“左不過就那點子事,無趣得很。”
“又是長寧郡主與那如側妃鬥法?誰贏了?”
“自是如側妃,長寧郡主被捧慣了,閱歷也不足,哪裡是側妃的對手。”裴西嶺隨口道,“這回事大些,她被查出暗中下紅花給側妃,人贓並獲,安陽郡王將她打發去護國寺祈福了。”
“紅花?”趙瑾微微挑眉。
長寧郡主是個狠人。
不過那如側妃也厲害得很啊,在王府後宅都玩得轉,還將受寵十多年的長寧郡主都能逼走。
“你當初找人,當真是隨意找的麼?”她不由問。
“是常昆找的,不過那時如側妃的確只是個名聲不好的村婦。”裴西嶺也沒想到她能給力到這種程度。
“果然人不可貌相。”趙瑾感嘆。
大抵先前受環境身份所限,如側妃只能做村婦,可一旦被她抓住機會……潛力實在無限啊。
——論機遇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想罷,她看著正使盡渾身解數逗著兒子的裴西嶺,勸了一句:“算了吧,他就不是跟你玩兒那人。”
裴西嶺搖了搖頭,繼續搖著手裡串著鈴鐺的小繡球,瞬間又發出一陣悅耳清脆的聲音。
主打一個不聽勸。
糕糕只有眼睛時不時動一動,連叫都懶得叫,一張臉面無表情毫無波瀾。
眨巴著眼睛是對親爹最後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