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跪不起的架勢。
“你們先起來。”想到虎撤胸口那條巨大的傷疤,紀夫也有些遲疑了。
“您是答應我們了?”山田乘勢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張卡塞到紀夫手裡,“組長的飲食起居就拜託您了!”完全一副全權把虎撤託福給紀夫的樣子。
還沒等紀夫反應過來。
山田飄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老大不喜歡吃甜食……”尾音已經消失在空曠的街道上。
無奈的紀夫只能再次回到屋子裡。
原本還算比較整潔的房子完全面目全非。衣服翻得到處都是,冰箱門開著,冒出白色的冷氣,一隻喝光的啤酒罐咕嚕嚕的滾到紀夫腳邊。
紀夫毫不留情一腳踩扁,鋁製的罐子發出慘烈的啪吱聲。
“喲~你回來了!”躺在床上的虎撤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叼著香菸,四周散漫了菸蒂,翹著腳對紀夫打招呼道。
紀夫嘆了口氣,彎身拾起罐子。
“我遇見山田了。”
“哦。”虎撤晃盪著腳,眼睛迷離的望著天花板。
“他給了我這個。”拿出山田塞給他的金卡,紀夫扔在虎撤的身邊。
“這些夠你住一陣子賓館了吧。”
虎撤猛的喝了一口啤酒後,淡定的說道:“我把緊急聯絡人改成你了。”
原本握在紀夫手中的罐子再次發出尖銳的慘叫。
所謂的緊急聯絡人就是黑道在白道備案時備用人的姓名,一旦發生鬥毆或惡性案件,警察第一時間便會聯絡此人,牽涉到保證金,律師等各種事情,甚至於死亡受傷,醫院裡的人都會憑藉緊急聯絡人的賬戶現行扣除押金後再收治病人。說白了,就是擦屁股的保姆兼後備提款機。
“看樣子有必要和你說清楚。”紀夫索性放下東西一屁股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
感覺到房間氣氛的變化,虎撤只是微微把頭轉向這邊。
“我!”紀夫憤怒的看著虎撤,“斑目紀夫!從出生的二十年,包括今後的二十年,再後來的二十、二十、二十、一百個二十年,都、不、可、能、和、你、們、扯、上、關、系!”
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表達完整,紀夫等待著虎撤的反應。
誰知躺在床上的虎撤露出一幅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的表請。
“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無法再忍耐的紀夫快速走到床邊,一把抓起虎撤,兩眼快要噴出火來。
“你聽清楚了趕快給我滾出去!!!”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揍成豬頭的紀夫完全失去理智。
終於,虎撤的臉上有了不一樣的神情。
紀夫覺得虎撤原本烏黑明亮的眼睛頓時黯淡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反應,虎撤一個翻身,把紀夫牢牢的壓在身下。
接著,虎撤的臉越靠越近,紀夫已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撥出的氣息,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紀夫,不帶任何感情。
這樣的眼神,有過一次,是在學校門口,他看池田的神色。
這種彷彿要把人整個吞噬下去的強大氣勢,就像一隻在瞄準獵物伺機而動的老虎,在下一秒就會飛撲把獵物咬個粉碎。
虎撤就這麼看著紀夫,兩人都沒有說話,緊緊盯著對方。
吞嚥下口水滋潤乾澀的喉嚨,紀夫已經完全不能動彈,只能任人宰割。
“你!你要幹什麼!?”終於,勉強從聲帶擠出幾個字的紀夫沙啞的說道。
被紀夫喚回神智的虎撤薄薄的嘴唇慢慢抿成一條弧線,原本不帶情感的眼神裡充滿了戲弄和高傲,一副赤裸裸下流的樣子。
“既然已經被你討厭了,那我們就來做一些讓你更加討厭的事情。”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紀夫已經完全看不清楚虎撤的臉,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