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低著頭的兩個人。
“小林。”
被提到的小林不語。
“我能答應讓紀夫離開的條件你不已經忘記了吧？”虎撤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小林身邊，低著頭看著他。
巨大的陰影遮住了慘白的白熾燈，遮去了令人生厭的蒼白。
“這次是我的錯。”
“你瘋了嗎？”一旁的渡邊終於坐不住了，一把拉過小林吼道。
安慰似的朝著渡邊露出勉強的笑容，小林對著虎撤用力的低下頭，把頭深深的埋入榻榻米中，用一種必死的口氣說道：“組長！這次是我的錯！無論您如何懲罰我，我都會甘心情願的接受！”
“你不會認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吧？”虎撤雖然一口平靜的語氣，但只有和他相處已久的渡邊知道，這次他真的是氣大了。
“虎撤……”難得的，渡邊對著虎撤露出求饒的表情。
“你們都出去！”虎撤突然命令道。
“虎撤你……”渡邊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被站在一邊的鷹司用力的拉住。
鷹司對自己搖頭。渡邊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猶如火上澆油，絲毫救不了小林。
擔心的看了一眼依舊跪著的小林，渡邊嘆了口氣，再次用哀求的眼神望向虎撤。可惜此刻的虎撤已經無法領會渡邊眼神中的含義，他正用一種無比憤怒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小林。
被這種眼神盯上的，非死即傷。
“愁一，清醒點。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斑目。”終於，一直不語站在一邊的鷹司開口說了一句。
鷹司的話讓沉靜在憤怒之中的虎撤略微一愣，但是這樣的表情稍縱即逝。
“我們走吧。”放下心來的鷹司拉著不肯離開的渡邊走出門外，輕輕的關上門。
屋內，只剩下小林和虎撤兩人。
“站起來。”虎撤這麼命令道。
雖然腳已經跪得麻木，小林還是強忍著生疼搖晃的站了起來。
還沒等他站穩，重重的一拳打中了他的腹部。
“……”
吃疼腳步不穩的小林只感覺胃中翻江倒海，他條件反射的捂住腹部，強忍住不發出聲音。
又一拳猛擊在他的背上，體內的骨頭髮出沉悶的聲響。
小林單膝跪在地上，口中流出了一絲鮮血。
“站起來！”虎撤命令道。
搖搖晃晃的，小林站了起來，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
直視著虎撤的眼睛，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低聲說道：“組長，對不起。”
沒等他說完，虎撤拎起一腳橫掃過去。瞬間就把一米八多身高的小林踢飛幾步遠。
“咳咳咳……”終於忍不住，背靠在牆壁上的小林，呼吸急促的咳嗽起來。
他感覺到渾身上下猶如散架般的疼痛，手腳彷彿已經被硬生生的扯斷。
他朦朧中抬頭，遇上虎撤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黑色眼睛。
“組……組長……對不起……”
說話已經非常困難，彷彿一張口原本堵在器官中的液體就要一起湧上口腔，強忍著痛苦的小林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靠近，虎撤不帶猶豫的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他的肋骨上。
“你別拉著我！在這樣下去，小林會被打死的！”門外不遠處的渡邊對著死命拉住自己的山田龍一郎吼道。
早已經一臉鼻青眼腫的山田用被打得完全腫成一條線的眼睛看著渡邊說道：“你冷靜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渡邊發瘋似的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虎撤的性格。小林會被殺掉的！”
“的確……”已經充分享受過連帶責任的山田好不容易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