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之物,天誅軍自然是多多益善;兵甲,夏國以夏國劍、青黨甲名揚天下,但嚴禁出售,天誅軍自然是想借此要脅強買;馬匹,這就更不用說了,方今天下,還有比河曲馬更好的嗎?
曹吉自以為窺破了狄烈的用意,卻絕料不到,狄烈說所的米糧、兵甲、馬匹這些東東,純粹是煙霧彈。真實目的,是後面含糊其辭的“礦物”。希望不僅僅只有曹吉這樣想,李良輔、野利榮,夏國朝堂諸臣,包括李乾順也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當然,也不是說狄烈就不想要米糧、兵甲、馬匹等物,只是買的話,天樞城可拿不出這麼大筆錢,若真需要,直接搶好了,多省事。
曹吉心滿意足地走了,這一道和議書,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絕處逢生的救命符。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夏國,一定要讓兩軍儘快達成和議。
……
折彥文死死盯住那個喜形於色、匆匆離去的背影——沒錯!就是神勇軍的指揮使曹吉!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曹吉的確兵敗被俘?可是看上去此人卻是笑容滿面,那有半分當俘虜的模樣?
晉寧軍使者見折彥文神色有異,不由低聲詢問:“大公子,可有何不對?”
折彥文一字一句道:“那個人,就是夏軍左廂神勇軍司的指揮使,曹吉!”
“啊!”晉寧軍使者望著那遠去的身影,震撼莫名,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名侍衛出現在廣堂回廓的石階前,大聲通傳:“晉寧軍使、折家軍使,請入見。”
折彥文終於見到這位以潑天之膽,揮軍攻陷太原府,又以一支偏帥襲取銀州,膽敢捋一國之虎鬚,做出令折家與晉寧軍聯手都做不到的事,更令趙氏皇族也為之拜服的天誅軍軍主:狄烈。
在此之前,折彥文想像中,能做出此等驚人壯舉的一軍之主,大概便如自家父帥一般模樣:長髯垂胸,面容莊重,不怒自威,氣勢迫人……誰想到,竟然是一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青年人……這心理落差也太大了。
狄烈當然看得出這兩位來使的驚疑惑訝異,諸般情緒。他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趙偲、趙梃叔侄聯名上報的那份呈報,大概瞭解了他們此行使命的完成情況,以及這兩位來使的用意。呈報看完了,兩位來使消化得也差不多了,狄烈才開口道:“二位來使的心意,本軍主已知曉。二位如今身處銀州,耳聞目睹,感同身受,是否還有疑慮?”
晉寧軍使者將一份帛書卷軸取出,誠惶誠恐道:“本使奉撫帥之命前來銀州,一為見證銀州歸屬,二為將此奏表進獻淵聖皇后。不知……”
“奏表本軍主替你家撫帥收了,擇日轉呈皇后御覽。你的使命完成,可以回去覆命了。”狄烈手指輕輕一動,身後侍衛上前將奏表接過,放在桌案前的支架上。
晉寧軍使者嘴皮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敢開口。人家說得在理,你一個小小的軍使,有什麼資格謁見皇后?嚴格說來,他此行的任務,就是來親眼見證這銀州是否真落入天誅軍之手,只要此事屬實,他的使命的確就算完成了。
狄烈處理完晉寧軍之事,轉向折彥文道:“折家軍使,此行感受如何?”
折彥文在座椅上屈身行禮,道:“彥文此來,非是代表折家,僅代表個人。因此,請勿以折家軍使相稱。”
狄烈一笑:“好罷,那麼,折大公子此次前來,有何見教?”
折彥文肅然道:“彥文來此,只想知道兩樁事,一、所謂的神堆驛大戰,真實戰況如何?二、軍主對我折家,有何打算?”
狄烈神情嚴正道:“第一樁事,你不必問本軍主,大可自行到戰俘營一探真相;第二樁事,本軍主可以在此給你及你們折家一個明確答覆——回頭是岸,岸上有我!”
“回頭是岸,岸上有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