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有了!咱們入地無門,但卻還上天有術!”
江海天也真機靈,立即聽懂了姬曉風的意見,驀地大喝一聲,唰唰兩劍,把文廷壁迫退了一步,文廷壁只道他是“困獸猶鬥”,怕他拼命,當真還有幾分顧忌。哪知江每天卻是以進為退的戰術,就在文廷壁退步的這一剎那,他驀地縱身躍起,一劍刺穿了屋頂,隨著一掌將裂洞震開,屋瓦的碎裂聲墜地聲響成一片。
歐陽伯和叫道:“不好,這小賊要逃!”話聲未了,江海天已鑽了出去!歐陽二孃忙把紅綢拋來,意欲把姬曉風拖下。
姬曉風身法快極,但那洞口只能透過一人,他跟在江海天的後面,身法多快,也總得讓江海天先鑽出去才行。
歐陽二孃的紅綢揮舞,夭矯如龍,只聽得“呼”的一聲,姬曉風上半身鑽出外面,一隻腳卻還未來得及拔出,腳踝剛好被紅綢捲住了。
歐陽二孃大喜,正要使勁拖他,忽覺那條綢帶突然變得如同冰棒,一股奇寒之氣直刺她的掌心。歐陽二孃不由得大吃一驚,叫聲:“不妙!”急急忙忙撒手。
姬曉風哈哈大笑道:“你把新郎的綵綢,送給我做纏腳布,我可不領你這個情。”轉瞬之間,那笑聲已似在圍牆之外。
原來姬曉風的修羅陰煞功已練到了第七重境界,可以隔物傳功,只因使用這種極厲害的邪派功夫,最為耗報內力,故此姬曉風不肯輕易使甩。
歐陽二孃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文廷壁忽然將她的手掌十握一輕輕的搓了幾搓、歐陽伯和叫道:“文親家,你幹什麼?”歐陽二孃面紅耳赤,方良一徵;忽覺一股熱氣從文廷壁的掌心發出,這才知道是文廷壁用本身的功力替她驅除寒氣,歐陽二孃本身的功力不弱,姬曉風又只是“隔物傳功”,因此她所受的朋寒之氣還不算重,得了文廷壁之助,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歐陽伯和是個武學的大行家,只因文廷壁在江湖上聲名狼藉;故此適才有點誤會,到了這時,當然也已明白了文廷壁並非調戲他的弟婦,連忙與歐陽二孃向他道謝。
文廷壁道:“不能再耽擱了!趕快追吧!”歐陽怕和道:“姬曉風的輕功妙絕天下,只怕追不上了。”文廷壁笑道:“親家不必擔心、我擔保你追得上!”歐陽伯和見他說得極有把握,半信半疑,只好與文廷壁一同追去。
且說姬曉風出了歐陽家,立即拔腳飛奔,江海天用盡全力,緊緊追隨,最初總是落後數丈,漸漸就可以與他並肩而行。江海天還以為他是故意放慢腳步,後來聽得他的呼吸之聲似甚沉重,才發覺有點不對。
這時他們已逃進秦嶺的叢林中,江海天道:“姬怕伯,諒他們追不上了,咱們歇歇吧。”話猶未了,忽聽得文廷壁的聲音叫道:“姬曉風,你還跑得到哪裡去?留著點氣力吧,免得自討苦吃了!哼,你還要跑,站住,站住!”
江海天給嚇了一跳,遊目四顧,卻不見文廷壁的影子,姬曉風笑道:“他是用傳音入密的功夫,意圖將咱們騙出來的。別上他的當。”其實江海天也學過這門功夫,只因臨敵的經驗不足,一時慌張,就沒有察覺出來。
姬曉風道:“聽這聲音,他最少離開咱們還有三里,賢侄,你意欲如何;是跟他們拚呢;還是再逃?”江海天道:“伯伯,你,你是不是受了傷了?”姬曉風道:“傷倒沒有,只是被他那廝用隔空點穴的功夫整了一下,還未能騰出時間來運氣行血……”
江海天吃了一驚道:“那你怎麼剛才還用修羅陰煞功?內力豈非更損耗了?”姬曉風道:“要是再逃的話,我大約還可支援半個時辰,但終須給他們追上,我看不如拼了吧”江海天道:“怎麼拼法?”姬曉風道:“我再用修羅陰煞功,縱然傷不了文廷壁,最少也可以擊斃歐陽二孃,就是那歐陽伯和,諒他也要受傷。這麼樣,你有寶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