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媽媽滿面笑容地上了臺,向樓上樓下的各位客人道個萬福,喜氣洋洋地道:“今個兒是我們錦瑟的生辰,他想讓位憐香惜玉的恩客陪他共度春宵,在坐的哪位想與錦瑟秉燭夜談的話,就出價吧。”
蘇小沫聞言撲哧笑出聲來,這眠月樓變著法子的賺錢,估計是平日裡多半被文紈給包了,老顧客有會員折扣,覺得不划算,才會來這麼一出竟價的戲碼,還說什麼秉燭夜談,誰會出大把銀子跟人聊天啊?
春媽媽的話音剛落,叫價的聲音便此起彼伏,從一百兩開始,慢慢叫到了一千兩銀子。蘇小沫揚了揚眉,營銷策略很成功啊!據她打聽的價碼,錦瑟一夜的陪宿費一般是紋銀五百兩,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便飈升到了一千兩了。
“一千五百兩!”文紈得意洋洋地報出價碼,樓下的人全都默然,一千五百兩可是筆大數目,一般人是出不起的,就算出得起,也捨不得用在一個小倌身上。
天字一號間內的年輕男子和宮深雪都忍不住面露笑意,果然不出所料,文紈還是被錦瑟給迷住了。
“一千六百兩!”蘇小沫想也不想地報價,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跟文紈唱對臺的。
“一千七百兩!”文紈恨恨地瞪她一眼,繼續加價。
“一千八百兩!”
“一千八百五十兩!”
聽到這個數字,蘇小沫很不文雅地哈哈大笑,文紈的臉霎那間漲得通紅,她只帶了兩千兩銀子,總得留點打發小廝、給錦瑟點小費什麼的。
“一千九百兩!”蘇小沫好不意思收住了笑聲,輕描淡寫地報出令文紈咬牙切齒地價碼。
“一千九百五十兩!”文紈瞪視她的目光,幾乎都要將她洞穿了。
蘇小沫聳聳肩,抱歉地衝一臉殷切期待的錦瑟笑笑,轉身坐回軟椅內。秦無歡默默地跟過來,暗自咬了咬牙,悄聲道:“沫沫,咱們帶了五千兩銀子……”意思就是,如果你想要錦瑟,錢不必擔心!
蘇小沫瞟了無歡一眼,看出他心中的妒意和隱忍,有些好笑地淡淡地問:“歡,你想我留宿眠月樓嗎?”
“……不想。”猶豫再三,秦無歡還是決定直抒胸意。
“那不就行了?我也不想。”蘇小沫答應繼續飲茶,其實不是不想,而是今天不行,畢竟昨天才跟無歡成親,今天就留宿花樓,太不將人放在眼裡了。
秦無歡的眼中立即盈滿笑意,展鳴卻不大相信她,冷冰冰地道:“虛偽!不想你竟價幹什麼?”
蘇小沫狀似無辜地解釋道:“我只是想把文紈的口袋掏空而已,她不是錢有多要買兇殺我嗎?那我就幫她花花囉。”聽到文紈五十五十一加,就知道底線到了,所以她便不再叫價,免得真要她掏那麼多錢出來,反正平時五百兩就能搞定,多等幾天無所謂。
“一千九百五十兩,還有人出價嗎?”春媽媽見蘇小沫坐下,立即笑開了一朵花,天字一號雅間內的兩位男子也同時鬆了口氣,雖然宮深雪做了萬全的準備,但還真怕蘇家的財力,和蘇小沫的痴情。
“白銀五千三百兩。”天字四號雅間內,突然傳出一個年青男子淳厚的聲音,而且彷彿知道宮深雪的底線似的,報出的價格剛好比他準備的金錢多出三百兩。
春媽媽僵硬地笑著,目光瞟了瞟混在樓下人群中的女配角,又不知所措地抬頭看向天字一號房,等待老闆的示下。
蘇小沫察覺到這一幕,忍不住上了心,記得自己要見錦瑟時,深雪便百般阻撓,說是怕了文紈,今日所見,只怕不是怕了文家這麼簡單,他們是在千方百計地拉攏錦瑟跟文紈。
可是不讓她見錦瑟,還有別人啊!懷著看好戲的美好心情,蘇小沫再次踱到落地窗邊,挑眉迅速地掃了一眼二樓的雅間,只有天字一號、四號沒挑起竹簾,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