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初收回心中的思緒,淡淡笑著說道:“有勞太子殿下關心,靜初一切都很好。”
赫連城一雙黑眸看了一下雲靜初,薄唇勾起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因為之前我突然跟你說的話,我一直都不曾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雲靜初無謂的說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耿耿於懷,至於那件事情,再還沒有弄清楚時,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再提起,甚至不要再見面。”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一國太子,向來都是女人主動靠近他,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恨不得離自己遠遠的女人。想著,赫連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像郡主這般特別的女子當真少見。”
因為知道倩兒往後都要跟著這個男人,於是她也想多觀察,於是便隨意淺笑,兩人都默契十足的落座,喜兒很快盈盈的端著一壺茶走了上來,恭敬的說道:“郡主,公主身體有些不適,便剛剛睡下了。”
雲靜初點了點頭,知道宇文倩的身子一向不好,所以她還是很擔心她到了啟天那邊會受不了,可是她心意已決,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而赫連城則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雲靜初,親手為她倒上一杯,低聲的聲音瞬間將雲靜初的思緒拉回,“郡主往後直喚我連城便好,我們無須這麼生疏,那些客套的禮數,能免則免了吧。”
知道赫連城是個爽快的人,既然他這麼說,雲靜初便也不再推脫,淡淡的應了聲:“好。”
赫連城望著她,眼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神色,朗朗笑聲響起,隨扈問道:“那我該怎麼稱呼你?靜初?還是嫣兒?”
窗外雪白一片,赫連城端著杯子,笑聲爽朗而響亮,杯中嫋嫋的煙氣在兩人面前燃起,雲靜初看著那俊朗的臉龐,不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其實無論靜初,還是嫣兒,那都不是真正的自己,恍惚之間忽然想起了那被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尤其是想著曾經的這麼一個夜晚,他將自己擁進懷中,承諾說道:“天驕,我若登基為帝,你將是一國之後。”這些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深深地記在腦中,只是現在記得只為時刻提前曾經的自己是多麼愚蠢。
赫連城見她眼神楓渺,望著自己怔怔出神,那眸底神色變幻不定,複雜難言。他不禁心生疑感,訕訕問道:“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雲靜初猛然回過神,秀氣的眉頭微微一蹙,其實在她的心中,過去的一切都十分清晰,想著,她搖了搖頭,想擺脫曾經那些思緒,繼而淡淡的說道:“沒有,其實名字只是一個稱呼,你喜歡怎麼叫都行。”
赫連城一雙眼眸發亮,於是便半開玩笑的說道:“那我就喊你驕兒,好不好?因為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很驕傲……”
這樣聽似簡單的話,卻著實讓雲靜初心中大吃一驚,一雙眼眸陡然犀利了起來,莫非他知道些什麼,不對,細想,前世與他並沒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會認出自己,相信他這麼喊自己只是巧合,想到這裡,雲靜初的心才微微平靜了起來,繼續抬起眼眸打量著赫連城。
只見他的笑容坦蕩,眼中並非另有深意,而是一種透徹的瞭然,雲靜初有些詫異的坐直了身子,頭一次,她對眼前這個豪爽大氣的英俊男子有了一種重新的定義,君子有容人之量,用在赫連城的身上最合適不過,相信將來他一定是一位傑出的帝王,既然對方這樣,雲靜初對於宇文倩的擔心也總算能卸了下來,相信赫連城不會待她太差。
雲靜初收回思緒,對著赫連城微微苦笑了一下,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用另外一個問題轉移,“你打算何時與公主回啟天?”
“三日後,如果事情沒有變化的話。”赫連城並未隱瞞,朗朗開口說道。
雲靜初雙目流光四溢,輕輕笑道:“公主自小身子便不太好,要是去到啟天,一開始會不適應,所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