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緒,讓他沒有辦法認真思考……嘴角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他有些慌了,抓著男人的衣襟。
“知道我是誰嗎?看清楚我是誰?”這次換成另一道聲音,低沉而磁性,帶著令他無法抵抗的魔力,呀…奇怪,這個聲音為何可以在他凌亂不堪的腦子裡如此清晰,不用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誰,好特別好特別……點點頭,
“……少爺。”
***
休息了兩個小時,三人才慢慢的從商店裡出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甲乙丙的異樣目光,兩個帥氣英俊的男人手上提著一大堆數不稱頭的服裝袋大搖大擺的從裡面出來,而身旁的面板白白乍一看分不出性別來的漂亮男孩手上卻只抱著一個威尼熊娃娃。
回去的路上安靜舒暢。車裡空調很足,全策單手托腮靠在窗邊,淡漠的面容之下卻此起彼伏。
偏頭看看身旁安靜的人,歪著腦袋靠在窗邊,莫非是睡著了?喚了聲,
“傾澈?”
“……”微弱的鼾聲回答了他。車子的顛簸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看來他真是累壞了。
全策想將小孩的頭移到自己肩頭,小心翼翼的挪近一點,伸出手,還沒碰到,車子突然的顛簸驚擾了睡夢中的人。全策趕緊縮回手,做賊心虛的連自己都鄙視自己,結果小孩只是睡得不舒服,換了個姿勢,蜷著腿使勁的往胸脯縮。都快成蝦米了還一個勁的卷,他以為自己是捲心蛋卷嗎?
雖然全策心中強烈鄙視,但是行動上已經拿起車上的毛毯披在那人身上。
歷史總是驚人的重複,兩個月前夏傾澈也是在那個位置,蓋著自己的外套,小小的就那麼一團兒,跟球似得,和現在一模一樣。
“開慢點。”……他也需要好好想想,荒謬的自己,奇異的舉動,和胸口不斷翻滾的熱浪……全策不明白,至少在他的世界觀裡,自己算是病入膏肓。
“你確定不要緊?我看他臉色還是很差。”開著車的肖奈從後視鏡裡看著傾澈蒼白的臉就心疼。
“今晚許池會過來。”
每次和他出去都會出現狀況,不僅如此,即便在別墅裡也是,他們兩個是不是註定相剋……全策沈默著……
肖奈從後視鏡裡看到後坐上的兩個人,開口道,
“睡了?”
“恩。你開穩點。”全策不想那麼快到把他叫醒。
肖奈放慢了速度,然後接著問他,
“我問你,剛剛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什麼故意的?”不懂肖奈指的是什麼,確定是不懂他指的哪一次故意,他可是一直都在故意著。
“就是那個啊……那個吻,也不知道算不算吻。”
“吻?……”全策看著那張恬靜得睡臉,深邃的銀眸裡是滿天大雪,嘴角的笑似有似無,似惆悵又似無奈,“怎麼可能。”
他是情急之下才那麼做的,只是後來呢?……他留戀他嘴裡的芬芳,恨不得將他嘴裡的甘甜都一允而光……可是他不想承認,也無法承認這罪劣深重的念想。趁著自己還未萬劫不復,揮刀斬亂麻吧……
“我怎麼可能吻他。那不過是緊急措施。”
“是嗎?……我發現自從從醫院回來,你就和以前不太一樣。”
“哦?哪不一樣。”全策心知肚明自己內心那一點變化……只是一點都足以撼動他整個身心。
“策,我不管你現在對他的關心是施捨也好關心也罷,那件事你必須得負責。”
負責?全策頭一次聽到這麼鄭重的詞語。他一向不是個負責的人,就像他只關心怎麼折磨他欺負他,卻從來不知道如何收拾殘局而讓許池來善後一樣。肖奈丟給他這個沈重的詞語就像一座大山壓在頭頂,全策想躲,奮力的躲著,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