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跟在愣頭青許崇之後,帶著家將狂追而去。
剩餘的,要麼默默回家,要麼氣急敗壞的和拼命攔住他們的家將撕扯。
眼見賈環等人的隊伍消失無蹤,只能慪氣回家。
人的命運,就是在不斷的選擇中變化。
原本在同一水平線上起跑的眾人,會隨著不斷的選擇,向左,或是向右。
也就慢慢拉開了差距,越來越遠。
有人向上,有人向下。
……
大明宮,紫宸書房。
隆正帝聽完趙師道的描述後,面色隱隱難看。
贏祥也皺了皺眉頭,道:“賈環是那樣說的?”
趙師道半邊臉還是腫著,傷處青紫,他聞問應道:“回王爺,正是如此。”
贏祥道:“多大個箱子?唬人的吧?我就不信他捨得去死。”
趙師道比劃了一下大小後,道:“具體如何,臣也猜不透。”
贏祥還想說什麼,隆正帝哼了聲,擺手道:“罷了,這混帳多半是在驗證人心。
結果也就那樣了,一百多武勳子弟,只有三十來個敢赴死。
哼哼!等那混帳回來,我倒看他以後怎麼安排……
不提他了,趙師道,孝陵那邊有何動靜?”
此言一出,贏祥面色都凝重起來。
賈環能想到的事,隆正帝和贏祥又怎會想不到?
厄羅斯公主索菲亞離奇消失,半年來居然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黑冰臺負責看守索菲亞的番子,每十日都會往上送來一切無異的訊息。
直到事情敗露後,那十名番子才無緣無故暴斃。
種種詭異之事,若說大秦內部沒有黑手操縱,那才是笑話。
而有這個能力的,除了身居孝陵的那位之外,還能有誰?
只是……
趙師道搖搖頭,慚愧道:“臣親自去看了番,沒有任何異動。整日裡,都在誦經。附近的暗子回報,孝陵內連只麻雀都沒有飛進飛出過……
臣請陛下治臣無用之罪。”
隆正帝擺擺手,道:“這不全是你的錯,你的前任……就是那位柴玉關,可不是庸手。
若非他莫名被害,哼哼……
太上皇自退政居於龍首宮以來,許是為了心安,大力發展黑冰臺,積累了數十年之功,又豈是你能在短時間內能追的上的?”
說罷,隆正帝又看向贏祥,道:“十三弟,就你看來,那個畜生,到底想做什麼?”
贏祥聞言苦笑道:“臣弟,實在猜不出啊。”
隆正帝知其忌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還用猜嗎?按常理來看,他調賈環出京,到頭來,不正是為了對付朕?
朕只是奇怪,他為何不想著用贏昌來調開十三弟?
有十三弟在,他想怎麼來害朕?
用毒嗎?”
隆正帝語氣中充滿譏諷。
言語字字誅心,驚世駭俗。
連贏祥都不敢開口相勸……
隆正帝卻絲毫不在乎,昂然而立,擲地有聲道:“大秦的外患,已經不足為慮。
厄羅斯看似來勢洶湧,但實不足慮。
我大秦有足夠的實力,抵擋住甚至覆滅他們。
大秦最大的隱憂,從來不在外,而在內。
正是那些,太上皇留給那畜生的人手。
他們潛伏無蹤……
一個孽畜好殺,可若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如毒蛇一般繼續隱藏下去,早晚會生大亂。
朕自不怕他們,可朕畢竟春秋已高……
若那些人潛伏到朕之後,再出來攪風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