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趴的有些遠,卻在處高地上,藉著月光也能瞧出個大概。
小道士肅著臉道:“師父,今兒您老眼沒花,這是伏地陣的前陣”
“那不對啊!”,老道士瞪著眼:“就這麼幾個人也敢結此陣,這是腦袋被驢踢了麼?”
白嘉一邊豎著耳朵偷聽,一邊盯著那些道士手裡的木劍轉,不管怎麼看,那劍的長短式樣和黃猴兒那把都大抵一致,隻眼前那幾把,裡頭所含的陰邪之氣卻是已濃郁的外洩出來,就連肉眼也能瞧出劍身上籠罩的那層血黑之氣。
白嘉還待再看,就聽得那小童老氣橫秋道:“此次太清宮中的弟子,凡學道有成者,皆北行到此,只是今晚在場之人並不是全部,想來,今日這伏地陣只是試探罷了”
老道摸了把鬍子欣欣然道:“徒兒說的有理,為師也是這般尋思,想來這裡頭藏了好物,只不知深淺如何,故而結個前陣試探一二”
伏地陣?白嘉想起符籙天書上似列了此陣,只是據他了解,這陣雖是大陣,但多數時候都是和其他輔陣結合使用,只不論哪種,消耗都是極大,所以,面對眼前正在成型的伏地陣他看得格外用心。
伴隨著‘叮叮’的鈴鐺聲,道士們在土坑外又走過了一遭,對照著符籙天書上對伏地陣的描寫,白嘉發現兩者差別似乎有些大,他所學的,既沒提到鈴鐺,也沒提到木劍,只要求在陣眼中拍下對應的符籙即成,此陣要求一個字:快,從啟陣到結陣不能超過十息,白嘉光想想就覺得這不是人幹事,光走罡步找陣眼就不是易事,況且陣眼興許還不止一個。他記得,他學伏地陣時,只對照上頭不同形狀的陣眼該畫哪種符籙就看得一個頭兩個大,到現在還卡在那沒動彈,要知道,這還是符陣的的入門陣,後頭還有更狠的等著。對此,他還消極了一天,只是今天看來,此陣似乎還有變異版?
思索間,坑中隱約有黑白夾雜的異光乍現,還不等眾人細看便一閃即逝,坑邊的道士隨即像是被抽空了般,軟坐在了地上。
“這幫牛鼻子太不中用了,這還只是個前陣,都沒結成就已經軟成這樣,看來,這太清宮也不過爾爾”,老道士幸災樂禍道,轉而又摸著鬍子裝深沉:“不過照這般看來,此中定是藏了寶物無疑,只不知是哪個?”
“師父,不是徒兒說您,即便裡頭有寶,也輪不到您老惦記”,一旁的小道冷不丁潑了盆冷水。
老道氣的鬍子亂翹:“你個小沒良心的,整天就只曉得擠兌我這個老頭,你哪知耳朵聽得師父要奪寶來著,我真要是有那份心,你這做徒弟的也得有那份本事不是?”
白嘉也跟這倆處了幾天,知曉這師徒兩人鬥嘴歸鬥嘴,感情好著哩,又見那幾個道士也不可能有下文,就回轉了身往外走。
“師父,快快,路往回轉了”,小道眼尖,白嘉剛一動,他就一把拽住了他師父的胳膊。
老道借力一下站了起來疾步跟上,師徒兩個走了一段,那老道衝著不斷往外延伸的小路,小聲道:“徒兒,你說那頭是妖還是鬼?”
小道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師父,是妖是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從現在起您得想想,從這後半夜起,咱倆的吃喝宿該怎麼辦?”
龐祝之前聽馬場裡的一個老馬倌講流放之地哪處徭役的看守最為苛刻,那處的看守最會折磨人,據說有那厲害的,能把人折騰的生不如此,他不大能體會那種感覺,因為不曾遇過,即便他現在待罪在身,整日和牲畜待著,有時也會被看守怒喝幾聲,可他沒覺得這有多苦,可如今,他卻切切實實的體會了一把這種半邊身子猶如被架在火上烤另一邊卻宛如墜在冰窖的感覺是如何的痛苦,他想這就是老馬倌說的生不如死吧。迷迷糊糊的,他似乎聽到刑管事著急的喊聲,也似乎聽得旁人的驚呼聲,有熟悉的也有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