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若晨平靜的看著安心怡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語說了句:“我已經遭報應了!”
郝志文看了瞿若晨一眼,伸手把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瞿若晨捂著胸口,輕聲的咳嗽著,伸手拿起杯子連續喝了幾口,胃的灼痛感似乎更明顯了。
他仰靠在凳子上,吃力的呼吸著。
此時,手邊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他目光淡然的掃了一眼,手機螢幕上是瞿曉彤的名字。
他凝視了很久都沒有伸手去接。
直到電話想起第二波,他這才伸手接通,按了擴音。
電話裡傳來瞿曉彤溫柔的聲音:“哥,我們還去嗎?”
瞿若晨的臉色微微滯怠,片刻,語氣淡漠的說了句:“最近公司有些忙,我走不了!我會讓志文陪著你一起去的。爺爺那邊也會有人陪著你一起去的。”
瞿曉彤陷入了沉默:“哥,你不陪我一起去手術嗎?”
“以晟的醫術我很放心,他不會讓你有事的!”說著他又說了一句:“我這會兒很忙,我會讓志文下午送你的!”
說著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瞿若晨目光平視著窗外,窗戶的玻璃上倒映出蘇狸倔強的臉,以及那雙澄淨的眸子。
這一個多月,瞿若晨能清楚的感覺蘇狸對自己的依賴,更明白依賴背後意味著什麼。
他攥緊了掌心,腦海中迴盪著兒時的記憶,眉眼間隱藏的痛苦一點點的洩露,最後從眼角蔓延。
蘇狸,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愛上我。
如果恨,那就恨的徹底吧!
。。。。。
醫院
這幾天。蘇狸都是安心怡陪伴。
她母親不僅要照顧她,還要照顧蘇雅,兩頭忙碌,幾天下來,已經消瘦了一圈。
今天醫生通知他們可以出院了,交代了他們好好休息,讓他們直接去辦出院手續。
因為出院,蘇狸的母親把蘇雅一起帶過來了。
蘇雅因為精神方面的問題直接做了休學,她如今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不像最初的時候精神狀態那麼差了。別人和她說話也不似以前那麼排斥和抗拒了。
“姐姐,你怎麼了,媽媽說你生病了!”蘇雅看著蘇狸,低聲的問了一句。
如今的蘇雅因為逃避那天發生的事,她的智力一直在十多歲左右,心理醫生說這是典型的創傷後遺症。如果她能解開心結會慢慢恢復正常。如果走不出來,她就只能這樣了。
“姐姐沒事了!”蘇狸摸著蘇雅的手柔聲的說著。
她母親和安心怡忙著幫蘇狸收拾東西。
蘇雅看著她們忙碌,朝著蘇狸說道:“姐姐,我餓了,我們下樓去吃點東西吧!”
蘇狸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點了點頭:“恩,走吧!”
蘇狸的母親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你們小心一點!”
蘇狸笑著應了一聲。
蘇狸不會想到這一次出去讓她悔恨終身。
兩人手牽著手在醫院樓下的餐廳吃小吃。
兩人點好東西,剛坐下來,餐廳的電視螢幕上就跳出了瞿若晨婚禮的轉播。
蘇狸低頭漠然的吃著東西,耳邊迴盪著結婚進行曲的音樂。
她努力的忽視心痛的感覺,卻更痛了。
就在此時,身旁餐桌的人開始對蘇狸指指點點:“你看那人不就是被拋棄的女人嗎?她怎麼在這裡,你看電視裡的照片,就是她!”
人都是八卦的,有一個人說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蘇狸看過來。
蘇狸低頭,恍若感覺不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耳邊還在迴盪著他們的議論聲:“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