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是嚴重。
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的子弟已彙集一處,往相府出發。
這浩浩蕩蕩的氣勢,居然也有人敢阻擋。
“六分半堂子弟聽令,”雷損溫聲道:“從現在起,聽蘇公子指揮。”
他說完,笑了笑,手臂微微平擺,做了個‘請’的姿勢。
身後,六分半堂的子弟一陣喧譁,不過很快就靜了下來。
既然是雷損雷老總的命令,就一定英明。
所以他們只需聽令行事即可。
何況擋路的那些人,大家同樣看不順眼。
迷天七的人馬堵在路中,就在這東京城內方才還繁華喧鬧的街道上,上演幫派間的對決。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蘇夢枕冷著臉,問道。
迷天七聖領頭的是三聖四聖。
不問蒼生問鬼神。
他們戴著斗笠,看不清什麼表情。但是全身一震。
誰見到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居然聯手協作,都會忍不住的吃驚。
差距很明顯。三聖四聖也不想與之為敵,奈何奉命行事,惟有硬了頭皮。
再怎麼說,他們都是關七的部下,有關七罩著,哪個不給三分薄面。
這麼明顯的衝突,除非關七死了,不然誰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就算是開打,也只是‘意思意思’。
三聖陰森森的細聲揚起:“嘿嘿,蘇公子,咱們近日無仇,何必鬧的這麼僵。”
蘇夢枕不耐:“讓開。”
對迷天七,顧忌著關七戰神威名,蘇夢枕的態度從未如此強硬過,就連雷損,也不可能如此無禮。
事情可能嚴重了。
三聖四聖這麼想的時候,楊無邪柔和清亮的聲音慢慢響起:“我們都是大宋的子民,如今聖上與遼國親王以江山為注豪賭,我們怎麼也應一盡綿薄之力,”
兩人當然知道這事,還被負責攔住想伸手管閒事的道上朋友,因此立即打斷道:“朝廷的事,咱們少操心。”
楊無邪還待講講道理,不戰而屈人之兵,蘇夢枕抬頭看看天色,立即揮了手,冷冷道:“殺。”
一個字。
殺。
戰端從紫廟大道捲起。
風雲突變。
無情直入長寧殿。
殿裡的禁軍頭領只有幾名偏將,沒精打采的坐著喝茶。
最高統領要麼請病自己給自己放假,要麼被蔡京派去保衛皇上,他們還不知道狂飆的賭局裡發生了怎樣悲哀的事。
無情大家都是認得的,見他孤身前來,都是一愣。
這一愣,茶杯也就放下了。
這些人的官職,每個都比無情高了不少。
無情雖是御賜捕頭,卻也只有銜頭,沒有品階。
無情卻不怎麼記得這些人的名字,他只略一抱拳:“諸位將軍,請恕崖餘身有殘疾,不便行禮。”
這些人紛紛站起回禮。雖然他們的官階比無情高很多,但誰都不想得罪御封的捕快與諸葛小花。
一名副將遲疑的道:“成捕頭,所來何事?”
一般無情進宮,理由無非是晉見聖上。
可聖上與諸臣都不在,他又怎麼會來?
無情言簡意駭:“禁軍準備出動,指揮權交給成某。”
他在開玩笑麼?!
眾將大驚望向無情。
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啊,他負的起這個責任麼?
他又憑了什麼說這樣的話!
無情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
很平靜。
好象不知道自己說出了怎樣的驚人之語。
也一點不猶疑會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