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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師部通知後,中隊立即聯絡部隊幹部,同時召開緊急會議。部隊方面由於指導員回家探親,連隊裡的幹部只剩下連長和副連長兼排長的陳宏。監獄方面的幹部則更少,連續幾天的白毛風監獄值班的幹部回不去石圍子,石圍子那邊的人過不來監獄,現在當班的中隊幹部只有何若秋一個人。於是陳宏就成了唯一帶隊執行營救任務的人選。但他執行這個任務卻有一項為難的事,他不熟悉這一地區的地形路線,在這樣的天氣裡,如果不熟悉地形貿然就走進大漠,那下一批需要營救的人員肯定就是他們。想來想去,何若秋手上居然只剩下葉皓東這一個合適的人選。
南山窩子地區位於棉廠中隊駐地的北方八十多里的地方,那裡的地形有些像螯鉗形,平常沒有雪的季節裡,那裡是牧民放牧時避風定居的好地方,但就怕下雪的季節,尤其是這些日子裡的暴雪和狂風,白毛風颳起,那裡就成了雪窩子,大漠上的積雪被風送到那卻被兩個螯鉗爪攔住,雪自然越積越厚。如果這時候有牧民在那定居,其下場可想而知。
暴風肆虐的大漠上,雪坨子被成坨成片的吹動,迎著風走,人基本睜不開雙眼,車輛更是無法使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裡,葉皓東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陳宏緊跟在他後面,其餘兩個班的戰士都穿著皮大衣,深一腳淺一腳,一個跟著一個的緊跟在兩人後邊。戰士們每人身上都揹著一小壺柴油和一袋子炒麵。葉皓東則懷揣著以權謀私弄到的一大塊醬牛肉和一軍用水壺的白酒。
風向是由西向東吹,葉皓東他們略微有些頂風走得很累,每個人都眯著眼睛縮著脖子,眼睫毛上掛著冰碴兒,嘴邊的胡茬上也掛著一點點亮晶晶的冰粒子,人人的臉都被風吹得通紅。
葉皓東出發前吃了一肚子的牛肉,還喝了兩大口燙的熱乎的白酒,這會兒走的渾身發熱,這廝豪氣上來了,居然開啟軍用壺喝了一大口後,唱了起來。
橫斷山,路難行,天如火來水似銀……軍民魚水一家親那,跟在後面的戰士連凍帶累早沒什麼勁頭兒說話,這會兒見一個勞改犯人都有這等無懼風雪的豪情,大夥兒心氣兒高漲,拿出了天下第一鐵軍的威風豪氣,跟著葉皓東一起唱了起來。
說也怪,風雪裡,他們的歌聲彷彿有著刺頭天幕的作用,連續肆虐多日的白毛風就在他們歌聲響起後,不大會兒,奇蹟般的停了下來。見此情景,葉皓東和陳宏格外興奮,一邊大罵著賊老天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賤骨頭,一邊帶領隊伍加快腳步,快速趕往牧民被困的山窩子。
知易行難這句話用在這特別合適,熟悉的道路,被大雪覆蓋後,走起來卻異常艱難。經過八個小時的艱難跋涉,他們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趕到了牧民們求助的地方。雪窩子外圍的積雪已經沒腰深,葉皓東走在隊伍最前面承受了最大的前行阻力,依舊豪情不減的瞎吼著,只是這回卻聽不出他吼的是什麼了,同樣累的氣喘吁吁的戰士們自然也就沒跟著一唱一和。趟出了一條雪路,眾人終於來到被困牧民居住的地方,這裡一共有三戶牧民,算上那位俄羅斯旅行者,總計十四口人。這些人已經被困多日,能吃的已經全吃了,斷糧都兩天了,能燒的牛馬糞雖然還有一點,但也不敢太過使用,氈子做的帳篷裡溫度低的跟外面沒多大區別,在這樣的氣溫下斷糧兩天,人們需要承受的煎熬可想而知。
戰士們拿出一路上都不捨得用的柴油和炒麵,扯下幾大片氈子,浸透了柴油,將爐火升上,然後拿出炒麵來就著剛燒開的雪水給牧民們吃。葉皓東則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那個矮個子的俄羅斯人。
總算等到這些人吃飽了,葉皓東好奇的問那個俄羅斯人:“聽得懂中國話嗎?”
俄羅斯人居然點點頭,一字一頓怪腔怪調的:“聽,得,明,白,但,說,的,不,好。”
葉皓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