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連聲感謝,此刻的心依舊懸著,呂有旺幸虧及時送到醫院,如果再拖半小時,沒遇見那好心人,情況就非常危急了。
隨後周軍子趕來病房,簡單瞭解情況後,見老呂還能吭氣,便湊過去多問了幾句。
“是劉運峰的人打得我,我當時啥都沒說,就看到我穿著誠德的工服,他們就上手,還發狠話,讓李董注意點,總之話特別難聽。
誒呦......疼啊,我......我就怕那些人還會欺負咱廠的職工,那劉運峰可不是好惹的人......誒呦......”
可能是過了麻藥的勁,呂有旺痛苦地呻吟起來。
而聽得老呂的那番話,周軍子臉頰兩側的骨頭往外凸起,心情尤為沉重。
“放心,不會讓老呂白白受欺負的。”周軍子神色嚴肅,重重表態。
“老呂,記得打你的是誰吧?”周軍子又問了最後一句,見呂有旺弱弱點頭後,便轉身走出病房,嘴裡還嘀咕一聲:“記得就行!”
媽的,三番兩次欺負在頭上......周軍子隨即在樓道的窗戶口抽起煙,思索著劉運峰的事。
劉運峰故意下黑手,給李民洋壓力的同時,目的就是為了唬住他,新商貿城無論讓誰接手,都必須走劉運峰的土方合同。
不過這手段,呵呵,對待莞城的那幫投資商完全是兩種態度,很明顯被小瞧了。
說句難聽的,這個劉運峰就看不起李民洋,明擺著就是要欺負他,要一口吃住!
抽完手中的煙,周軍子還是把電話打到李民洋那邊,只不過響了幾聲,那邊便傳來謹慎的聲音。
“軍子,是不是又出事了?”
李民洋問。
“對,咱們的職工被打了,是劉運峰的人動得手,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老呂傷得很重,差點命都沒了,還對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周軍子將福海的情況詳細向李民洋說明。
“劉運峰在南城拆遷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聽聞之後,李民洋冷冷質問。
“韓心願估計也靠不住,他們就是一個圈裡的,有太多的利益瓜葛,不過韓心願對咱們已經非常夠意思了,至於那個魯群升,到現在一直沒任何表態。”
周軍子回答道。
“軍子,繞開魯群升、韓心願那幫子人,挨家挨戶去調查,當初劉運峰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受苦群眾的冤情不可能蓋得住。
無論投入多少經費,給我去查!”
李民洋的語氣極重。
“好,我知道了。”
周軍子沉聲應道,又說了幾句後,結束通話電話。
此時樓道里無比沉寂,周軍子隱隱可以聽到老呂病房裡傳出的哀嚎聲。
而李民洋坐在床邊,很難再入睡了,直勾勾地盯著牆壁上的掛錶,今天就是二十八號,再有幾個小時,新股就該發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