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三問一句,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你留著有什麼用?難不成瞧他們皮相還行,打算賣給賀吾院?”
“今日在山下黎五娘為他們兩個沒少給我氣受,我自然要拿他們在黎五娘跟前立個威,也長長自己的志氣,不然那娘們總橫豎看我不順眼。”
“得了吧!就算你拿他們立威,黎五娘也不見得搭起你。她什麼貨色沒有見過,還把這兩個鄉巴佬放在眼裡?”
“對,猴腮兒,你還不如賣給賀吾院呢!”
成三笑道:“我成三給你出個主意,你把他們獻給二當家的,聽說他和三當家都在’招兵買馬’,你投其所好,一來賺得幾個銅錢,二來二當家的以後有什麼好處也會記著你猴腮兒。”
李猴腮兒頓時哭喪著臉,“算了吧,我前幾日還將二當家心愛的茶杯打碎了,他眼下可不待見我。”
“那你就去三當家那就是。。。。。”話還沒說完,一夥人馬就衝了出來。當中一個人朗聲道:“我落馬山的兄弟誰在惦記著你三爺呢!”
成三兒幾個忙迎了出去,“三當家的,您怎麼在這?”他探頭往他身後一看黑壓壓地一片,“喲,三當家這是去哪裡打的獵?”
“這附近都被啃光了,就去了遠一點的鎮子,也沒什麼好貨。成三,你撈著什麼了?”那三當家的舉起火把往下一看,酈容與藉著光才看清原來這落馬山三當家的,如此俊朗,頭髮一束隨意地豎在腦後,左耳上掛了一個亮晶晶的銀圈,一閃一閃。他漆黑的眸子一投過來,酈容與立即斂了審視,換上驚恐。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停了片刻,問道:“成三,這哪的人?”
“三當家的,這是猴腮兒看上的。”成三立即扯了扯李猴腮,使勁遞著顏色。猴腮兒心領神會,“這兩個是去雲河縣城尋親的,涼州人,我猴腮兒正準備把他們獻給三當家您呢!”
三當家將火把遞給下屬,雙手叉胸,“猴腮兒是吧?你這坑連人帶馬要多少?”
“三當家還提什麼,您若看上了就給您便是。”成三笑道,暗中不停地踢著李猴腮。
李猴腮看了又看,不知道成三為何踢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三當家您看他們可值個五兩銀子?”
“五兩?”成三跺腳道,“你當這個年代銀子是大風颳來的是嗎?三爺,猴腮不懂事,這連人帶馬的,也不過一兩銀子。您看兄弟幾個也辛苦了一場,給個酒錢就是了。”
三當家的拍著成三的肩,“不錯,成三,我沒看錯你,把人和馬帶走,給他們二兩銀子。”
直到這一撥人馬消失在暮色中,成三才舒了口氣。猴腮不解道:“成大哥,你怎麼只管三當家要一兩銀子?這三當家的也是摳門,這連人帶馬至少值個十兩銀子呢!”
“猴腮兒,今天算我們晦氣。遇上了三當家的,誰不知道三當家喜怒無常,你也敢向他獅子大開口,嫌命長了不是?”
酈容與二人被關押到了一個籠車中,車子被遮得嚴嚴實實,外面什麼都看不見。籠車裡還坐著五六個男子,有年長的,也有五六歲的童子。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痕,雙目迷茫,看上去也不願多說話。酈容與也打消了向他們打聽訊息的想法,雙手抱著腿靜靜地坐著。旁邊,沈存章閉上了眼睛,彷彿一臉疲態。
明月當空,山路崎嶇,馬車顛簸了許久才停。土匪們將獵捕到的人分門別類,沈存章和酈容與自然被分到了年輕男子一組,他們的待遇也稍稍有些不同。那些女人們哭哭啼啼攤了一地,大概是土匪過於凶神惡煞,她們嚇得腿軟也未可知。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狠狠吃了一頓鞭子,不知被押去了哪裡。酈容與細細打量著那些人,這些人互相攙扶,彷彿認識。正尋思間,忽然一個弱小的身影撲入了自己懷中,酈容與頓時花容失色,懷裡的人抬眸亦是大吃一驚。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