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拿過自己的書,坐在一邊,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十幾分鐘過後。
&ldo;你不是來做家教的嗎,怎麼補給我上課?&rdo;
桑榆瞥過臉。
小豪走到她的身邊,作業一敞開,&ldo;我考考你,這道奧數題你會嗎?&rdo;
桑榆淺淺一笑,這孩子就是被慣的。
家教慢慢的順手,桑榆和小豪處地雖不是劍拔弩張,倒也風平浪靜。雖然偶爾,小豪還是會動不動就打她,她的手臂、手背時常留下一片烏紫。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這份工作說實話不累,工資也豐厚。只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遇到那件的事。
她給小豪做家教的第三個星期,小豪的父親回來了。那天下午,給小豪上完課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有些微胖。看到她,眼睛明顯的一亮。
桑榆杵在那兒,有些發窘地解釋道,&ldo;我是小豪的家教老師。&rdo;
男人嘴巴一列,嘴角的肉一晃,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ldo;你好,麻煩你了。&rdo;說著眼睛四下來來回回的掃著桑榆。
那眼神讓桑榆發寒,心裡有些荒涼。好在小豪跟著下來,一把衝上去抱住他爸爸。沈先生抱著兒子看著桑榆,&ldo;小豪啊,和爸爸介紹一下新老師。&rdo;
小豪鼻子一哼,&ldo;我哪知道她叫什麼!&rdo;
桑榆訕訕一笑,&ldo;沈先生,我叫桑榆,是z大的學生。&rdo;
&ldo;喔喔,z的高材生啊。&rdo;那流轉的眼神就像打量貨物一般。
桑榆回去的路上掌心一片濡濕,心裡暗暗的告誡自己,堅持到這個月,至少拿了這個月的工資。
那個月的月底,她正常去給小豪做家教。那一天,十月底了,天氣微涼,她只套了一件白色麻花毛衣,頭髮微微的紮起來,就像一個小精靈。
那一天也是家教發工資的日子,她來的時候想好了,拿了錢,請同學吃一頓飯,這份工作好歹也是她介紹來的。天冷了,也要給自己買件厚外套,心裡不免有些雀躍。
當她按響沈家的門鈴,這一次給她開門的不是那個小保姆,沈先生笑嘻嘻的請她進來,她暗暗一驚。室內一片安靜,水晶茶几上放著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
她惴惴不安的問道,&ldo;小豪,今天不在家?&rdo;
沈先生沒有回答,&ldo;桑老師,坐一坐。&rdo;
桑榆緊緊地握著拳頭,&ldo;沈先生,小豪要是今天不在,我下次再來吧。&rdo;她竭力的握緊手,保持呼吸平緩。
桑榆握住門把,沈先生快速的擋在門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ldo;桑榆,你開個價?&rdo;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桑榆噁心的當場要吐出來了。
&ldo;沈先生,您誤會了。&rdo;她臉上沉下來。
&ldo;哎呀,你們這些人女孩子就喜歡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rdo;他那肥碩的手慢慢的舉起來,伸向桑榆的下巴,桑榆倏地向後一退。
&ldo;我不是賣的。&rdo;
&ldo;前幾個女孩子也這麼說‐‐&rdo;他的聲音有些猥瑣,&ldo;最後還不是成了我的人。桑榆,你開個價吧?&rdo;
那是桑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人性的醜惡就這樣□裸的展現。金錢、慾望,他們這類人總是輕易的說出口,然後輕易踐踏那些貧窮的人,可是自己只能像只螞蟻一般掙扎。
桑榆把抖動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