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混混就能擺平我,老孃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毒蛇晴!你殘害同門!就不怕以後海垣沒你混的地!”瘦熊見我開了葷,雙眼赤紅,掐息菸頭,揮刀就衝了過來。
瘦熊在幫會能和我平起平坐,手下功夫自然也不弱,見他來勢洶洶地衝過來,我也不敢輕敵,雙手從褲袋抽出,舉起一直別在腰間的西瓜刀,迎上。
就在兩刀相碰的那一瞬間,黑影一閃,一股巨力憑空橫來,擎住了我的西瓜刀,靠,哪個虎口拔牙?正當我探尋這股巨力來自何方時,天塌的涼氣,自腳底浸滿全身,另一股熱熱臊臊的氣味從不遠處傳來,瘦熊褲襠處,一滴滴類似尿的液體正往下滴,看到死對頭出醜,我本應該笑,卻又笑不出聲。
攔在我們中間的正是那個一直沉默是金的貴客。只見他食指和中指夾住我的刀身,無名指和四指夾住瘦熊的刀鋒。
一人單手擒住兩把刀!!!
比我們功夫高的老大不是沒有,但他現在的姿勢實在是出乎我們的認識範疇,我開始懷疑,他是國家基因研究所裡跑出來的失敗品。
瘦熊雙腿發軟,羞驚交加,已經癱倒在地。我的背本也開始慢慢駝下去,但轉念一想,阿宇還沒被救出,我不能怕一個國家基因研究所裡跑出來的失敗品!
於是,越想,背挺得越直,高昂起下顎,對上他的雙眸,讚道:“沒想到你不僅有一手辣車,還有一身好功夫!”
他面如止水,彷彿不曾聽到我的讚美,食指微微一動,叮,的一聲,斷了半截的西瓜刀掉落在地,薄唇輕啟,淡道:“人在哪。”
“交換條件很簡單,你從老鼠那幫我要回阿宇,這女孩,就安然無恙地放回你身邊!”我直接忽略他的問題,提出條件。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是道上的基本常識,天底下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
他聞言,側臉,似乎沒聽懂,用淡藍的雙瞳盯著我,唇角極具諷刺地一勾。緊接著,眼前,微風承著黑袖一閃衝了過來!我慌忙往右側身避開,古銅色的臂彎從眼角擦邊而過,正剛鬆下一口氣,卻不料,那劃過的臂彎竟宛如靈蛇般中途折回,制住我的胳膊,尖銳的痠痛立即直插腦髓!!!
痛——!!
再也逞強不住,我雙膝一彎,往下跌,在落地的瞬間,忍痛,故意,向後一頃,讓屁股先著地,好使自己保持坐姿,而不是跪姿。
在道上混的,第一是面子,第二是魄力!像瘦熊這般當眾撒尿,一輩子就只能啃別人的腳底泥。我毒蛇晴決不步他的後塵,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秒,也要保持一拍桌子,怒吼:誰敢動我毒蛇晴,我就轟暴他的頭!!這種魄力!
利眼如鷹的他彷彿已經洞穿了我的心思,但,冰藍的深眸卻沒有像常人一般射出敬佩,甚至半絲讚賞都沒有。他臉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地只吐出一個字:“人。”
我鎮定地仰起頭,以牙還牙,冷笑回應:“以一換一。什麼時候你幫我從鼠哥手裡要回阿宇,什麼時候,我就將這女孩放回來。否則,打死我也不管用!”
“呵呵,是麼。”
冰封的表情終於破開,他開聲笑了,極沉的笑聲中夾雜著彷彿來自地獄的沙啞,冰藍的眸子隱隱鍍上一層淡淡的血色。落地的半截西瓜刀被他腳尖一挑,寒光頓起,也不知向哪個方向飛去,一聲聲慘叫應聲而倒,半米高的血柱,在四周噴射灑開來,彷彿是綻開的煙花。瘦熊,瞪著幾乎漲裂的渾濁眼球死魚般扒倒在地上。惹人嘔吐的腐朽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房屋。
男人,滿地的猩紅底色配著他嘴角的邪笑,將他骨子裡那抹冰冷的嗜血氣息絕妙地闡解了。
一陣陣涼意,徹底浸透了我的心,絕對的異類,基因突變!人在江湖,砍砍殺殺不可避免,偶爾也死個把人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