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陛下讓奴婢送來換洗的衣物,需要奴婢伺候嗎?”
“拿過來吧。”楚刑天並不是他可以預料的人,與其竭盡心力而不得,不如平心靜氣贏得好感。再怎麼著,會有人給他善後的,誰讓他說為自己安排一點消遣活動的!
理所當然地要求婢女擦乾自己的發,楚央這才慢悠悠地隨著引路之人來到飯廳。
“朕還以為楚央不打算吃飯了。”佈置雅緻的飯廳,等待良久的楚刑天坐在主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百無聊賴地轉著酒杯,顯然已有不少美酒入腹,冠玉般的面孔並不見半分醉意。
“陛下說笑了。”楚央很自覺地入座,眨巴著眼睛看著主位上的男人。
楚刑天輕笑,一個眼光,靜如塑像的貌美女婢便上前揭去遮住美食的蓋子。四目相對,楚刑天笑意更甚,“楚央不必客氣,朕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聽到這句赦令,楚央毫不客氣地放開肚裡的饞蟲,優雅而迅速地消滅眼前的食物。兩日的行程縮短為半天一夜,除了更換馬匹,他幾乎沒有時間理得上吃飯。而且,鳳戠出嫁時,可是毫不猶豫地捲走了宮裡的首席廚師。
面不改色地在他人的盯視中填飽肚子,楚央這才愜意地取過毛巾擦拭手臉,而後熱情地招呼只看不吃的人。
“其實楚央何必這麼著急,朕的時間雖不算多,但兩天的功夫還是有的。”楚刑天姿態尊貴地夾起一道五彩鹿肉絲,也不急著品嚐,只是放在面前的小碟子裡,神情大不贊同地看著楚央。
“陛下不是很清楚嗎?”楚央抿了一小口的酒,落落大方地看著明知故問的人。鳳家,只他一人落網就夠了,若是再搭上兩個並不算知情的,那得多冤啊!而一旦他落跑,鳳於攸和鳳於斐必會心生懷疑,沿途阻攔。他並非是急著自投羅網,而是要趕在那二人的訊息到達之前,讓一切成為既定事實。
“呵呵……”楚刑天撫額長笑,“搖光殿的七年、洛陽行宮……,還有這次,楚央向來都是這麼配合為人質的麼?”
不算吧,那時候他還是個幼兒,根本反抗不了強權,而洛陽行宮,那是鳳冽辰的主意……他不過就是在無法反抗的事實之下選了一條不會自討苦吃的路而已。
見楚央不語,楚刑天倒也沒有生氣,波瀾不驚地開口,“朕倒是很好奇,鳳戠對於楚央真有這麼重要,重要到樂意拿自己作人質,楚央應該清楚自己的影響力的吧?”
“陛下本來的目的不就是楚央嘛?”
朕的目的……
楚刑天斂了笑意,斯文白皙的面孔平靜得深邃,靜靜地盯著楚央,半晌,寥落的掌聲緩緩響起。
“不錯,你便是朕此行的目的,若是鳳戠不成,朕便會另覓他法!朕倒是好奇,楚央為何偏偏對朕就不裝拙了?”
“同一張假面,用第二次就沒有意義了,實實在在地來,反而顯出誠意。”楚央一臉平靜,不是他不想,而是已經沒了必要。掩耳盜鈴,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可笑罷了。
“誠意?”楚刑天一怔,溫文的臉上瞬間一片遺憾,“雖然知道楚央很想見鳳戠一面,不過可惜,此刻她已人在路上,朕也是無能無力的了。”
“非要說誠意的話,朕倒是可以告知楚央一件與之關係密切的事情。”
“哦?”果然是不想他們見面……
“在此之前,朕還有一問,想求教楚央。朕一直很好奇,楚央是如何從那封手書看出破綻的,這一點,朕如論如何也想不通。”原以為可以一箭三雕,雖然目的是達成了,不過,終是背了原本設想。
“並沒有什麼的破綻,說起來,一切只是偶然而已。”不經意的一句話被不經意地記下,成為眾多約定中的一條,最後變成了暗號而已。
“暗號嗎?”楚刑天眼神微動,並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