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多加努力一番必可以”
範子衿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範思文一愣,繼而大怒的拍著桌子道:“逆子,誰教你如此忤逆父親的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不告而出,可視為不孝了。
範思文對範子衿如此偏激桀驁的行事不喜。
範子衿在門口停下腳步,譏笑道:“子不教,父之過,父親從未教過兒子做人做事,兒子當然不會行事了。”
“你”
範子衿甩開袖子就走,跑到外面被冷風一吹他才清醒了些,想到本屬於他的恩蔭就這麼被父親給庶兄了,他心裡就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範子衿站在院子裡想了半響,決定還是去找母親。
夏彤正喜氣洋洋的為宴會做著準備,看見兒子來,高興的拉著他的手道:“你父親不是要與你說話嗎這就說完了”
範子衿看了眼丫頭婆子們,道:“娘,你讓他們下去,兒子有話跟您說。”
夏彤這才留意兒子臉色不對,忙讓人退下,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父親要把恩蔭的名額給範子蕭。”範子衿話一出,夏彤臉色立即蒼白,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半響才發出一聲譏笑,流著淚道:“是了,所以這場宴會是為了給我們娘倆補償”
範子衿臉色更沉,道:“我與他爭過,但他已是打定主意把恩蔭給範子蕭了。”
“憑什麼”夏彤尖叫道:“你才是他的嫡子,祖宗基業和恩蔭本就是該由你繼承的,若是把恩蔭給了範子蕭,那是你是嫡,還是他”
夏彤“嚯”的起身,冷著臉道:“我去找他。”
“母親,”範子衿攔住她,冷著臉道:“您若是真的打定主意為兒子一爭到底那你就去,若是像以前一樣只是與他吵吵,最後卻又順從他那就別去了,不過是徒生肝火罷了。”
夏彤一愣,抬頭目瞪口呆的看向兒子。
範子衿繼續冷著臉道:“若他一心想叫範子蕭繼承他的東西,那您就與他和離,兒子帶您走,讓他把柳氏扶正,讓範子蕭當嫡子便是。”
他冷笑道:“就看看到時他會不會也為了其他的庶弟來為難範子蕭了。”
夏彤嚇得臉色一白,抓住兒子的手問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
“不是胡話,”範子衿認真的看著母親道:“這番話兒子早就想說了,從我懂事起就看你們吵架,為了我吵,為了嫡庶吵娘,這些年他為了柳氏和範子蕭為難了你多少兒子現在已經長大了,也有了功名,既然他連恩蔭都不給我留著,我們留在這裡幹什麼您與他和離吧,兒子以後肯定比他還出息,讓您風風光光的,哪怕您再改嫁也行啊。”
範子衿是真的愛他的母親,對他來說,父親一直是仇人般的存在,他想去爭取他的疼愛,卻一直爭不到,家裡每次出事他都是站在範子蕭那邊給他打擊,他是見過別的同學與父親相處的,他心裡不知道多羨慕。
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無疑是母親,因為一直是母親在教養他,看著母親為了範思文經常落淚,和離的念頭早就冒出來了,而今就是一個契機。
範子衿眼中閃著寒光,給母親出主意道:“您態度堅決些,這次絕對不相讓,他若是不把恩蔭的名額留下,那您就和離,也讓他知道我們母子倆不是任他宰割的人。”
夏彤卻心緒繁亂,搖頭道:“不,不能和離”
範子衿就有些傷心的看著母親,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認真道:“孃親,父親的心已經偏到了天邊了,我們留在這裡除了受苦還能得到什麼您就權當是為了兒子,一心一意的與他爭一爭好嗎”
很多時候夏彤明明是可以贏的,但她總在關鍵時候退怯,說到底她還是不捨得範思文,不捨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