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這邊靠了靠。
鍾旭用最後一點耐心沉著臉回答:“這些東西一般都處在一種‘蟄伏’的狀態,雖然我能感覺到它們的‘氣’,但是要知道它們具體在什麼位置,會以何種形態出現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只要它們一有實質性的‘蠢蠢欲動’,就逃不出我的手心了。它們在等,我也在等,等它們自投羅網。”
“但是……哎喲!”鍾晴剛冒了兩個字,頭上又重重地捱了一下。
“最討厭問題學生了!告訴你,我已經把靈力降到最低,讓它們無法透過這個來辨識我們的身份。所以這裡的東西很有可能已經把我們列為了攻擊的目標。你再這麼東問西問不集中精神,當心你的護身印起不了任何作用,到時候又被抓去當消夜可別指望我救你!”鍾旭扔給他這句話後就扭過頭去閉上眼不再理他。
鍾晴揉著自己可憐的頭,再不敢開口,只得依樣畫葫蘆學著鍾旭的樣子,閉起眼睛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
半個小時又過去了。
忽然聽得吱呀一聲,鍾旭與鍾晴同時睜開了眼睛。
虛掩的門被慢慢推開了,一個穿著三四十年前的那種在工廠裡常見的帆布工裝年齡約在30歲上下燙著花捲頭的女人,一手拿著掃把一手拿著抹布,小心地走了進來。
鍾晴張大了嘴,拼命往鍾旭身邊擠,而鍾旭則皺起眉,開始悄悄提升自己的靈力。
花捲頭直直走到了辦公桌的前面停了下來,放下掃把,拿起抹布仔細地擦起桌子來。邊擦邊自言自語:“總算熬到這個月的最後一個夜班,明天早晨去媽家裡把小小接回來,她爸明天也該回來了。去哪兒呢?公園吧,小小一直吵著要去,呵呵。”
鍾旭與鍾晴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擦完了桌子椅子,花捲頭又開始擦書櫃,一格玻璃一格玻璃地擦得很認真。一直擦到佛龕那裡,花捲頭突然住了手,她怔怔地看著佛龕,半晌才喃喃的說道:“怎麼不救我?燒起來了,燒起來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菩薩呢?菩薩怎麼不見了?”話音未落,她把手中的抹布狠狠扔到地上,拼命搖著佛龕尖叫:“救我啊!!救我啊!!好燙啊!”
只見剛剛還與常人無異的花捲頭,從外面的衣服開始,像被火燒一樣,一點點被捲曲熔化,只幾秒種的時間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雖然看不到任何火焰在燃燒,但是,可以清楚感覺到她正被無比兇猛的火勢包圍……慢慢的,她的面板連同肌肉變成了焦碳一般的顏色,乾癟地包裹著清晰可見的骨骼。整張臉已經被燒得慘不忍睹,嘴唇已經沒有了,只有一排白森森的牙齒突兀地立在那裡,兩顆眼珠驚恐且痛苦地在眼眶裡翻轉。
最後,她跪了下去,重重地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鍾晴站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想過去一看究竟,卻被鍾旭一把拉住了:“我說過要你一直跟在我身邊!”
“可是,那個……”鍾晴指著佛龕那邊正要分辯。
“閃開!”
鍾晴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被鍾旭一把推開,重重地撞在後面的牆上。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黑影從他跟鍾旭之間一閃而過,再仔細一看,天,竟然是那具焦屍!它已經離開了剛才的位置,現在正站在他們姐弟倆的對面,那對灰白色的眼珠上下翻滾,惡狠狠地打量著他們,十個手指由於被燒焦的緣故緊緊粘連在一起,微微彎曲著,血紅色的指甲狀物體從指尖“破土而出”互相碰撞著,發出刺耳的喀喀聲。
它什麼時候從地上爬起來還以那麼快的速度朝他們衝了過來?
鍾晴到現在還傻靠在牆壁上沒有反應過來,看來他的觀察能力和應變能力的確給鍾家抹黑。
焦屍怪叫一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