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對夫婦走遠了,司徒月波笑道:“看來我們這個臨時爹媽還當得很稱職嘛。”
鍾旭的臉上飛起兩團紅暈,撇撇嘴說:“有我這麼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的媽嗎?什麼眼光啊?!”
在經過了別人這個小小的誤會之後,兩個人一時沒找到別的話題,整個世界一下子變沉默了。
忽然,一個尖細的女聲從鍾旭他們身後傳了過來:
“我總覺得許飛對那個新來的病號不一般!他現在巡房的次數比以前要頻繁得多!我看就是為了看那個女的!”
雖然聲音很細小,但是鍾旭一貫耳朵靈,尤其是一聽到許飛這兩個字時,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被動偷聽應該不算道德敗壞吧?!
“小聲點嘛!我也覺得奇怪。那個許飛一貫心高氣傲,拽得不得了,眼裡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咱們醫院裡中意他的女孩子多了,可從沒見他瞧誰上眼。”另外一個沙嗓子女聲又傳了過來。
“你還別說,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他是不是……那個呢。”
“什麼那個呀,我看他整個就是一自戀狂,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對著自己錢夾裡的照片發呆呢。起初我還以為是看他心上人的照片,結果你猜怎麼著,裡面放的是他自己的單人照。
你說他不是自戀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別人錢包裡放什麼?”
“咳,那天他換了衣服沒放進衣櫃就出去了,我順手拿出來看了看,好奇而已嘛。”
“要是被他發現你死定了!”
“嘻嘻,你不說沒人知道!反正我看他這次是很反常。不過那女的好像有主了吧?早上我去給4床換瓶兒的時候看到她旁邊有個男的,兩個人親熱的很呢。”
“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不然護士長又要罵人了。”
兩個聲音越來越小。
鍾旭騰一下站起身,回頭看去,透過身後一排一人高的植物,她從縫隙裡見到兩個穿護士服的女人手挽手地往醫院的主樓走去。
“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司徒月波的聽力也不差,剛才那段對話令他不禁莞爾。
而鍾旭則氣呼呼地坐下來,把兩手橫抱在胸前道:“這些長舌婦!真想揍她們一頓!”
司徒月波正打算勸她幾句,懷裡的丟丟卻開始不安分了,他一手抓著司徒月波,一手指著司徒月波的旁邊,一臉興奮地說:“丟丟要玩那個!”
“玩什麼?”司徒月波和鍾旭同時順著丟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只有緊挨在一起的幾棵香樟樹,健壯的樹枝重重疊疊,雖然沒幾片葉子,可是陽光依然無法穿透它們巨大的樹冠,此時不比夏天,樹下一片陰霾很不協調地卡在那裡。樹後面就是醫院的圍牆了,是什麼在吸引著丟丟?
“叔叔,丟丟過去!跟姐姐玩……紅色球球!”丟丟快樂的指著那邊,像條活魚一樣想掙脫司徒月波的手。
司徒月波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鍾旭。
一個穿著淺粉色夏裙的4、5歲小女孩,很認真地拍著一個紅色皮球,紅撲撲的臉上掛著晶亮的汗珠——鍾旭把靈力提升之後才發現的一個不像死靈的死靈。看來在醫院呆太久的確對自己有很大的干擾,平時只要那些東西一出現,就算把靈力降到最低也能輕易地看見它們,可是剛才如果不是丟丟的異常舉動,她是絕對不會注意到那裡的。鍾旭心裡有些不安,丟丟能看見這個只有兩種原因,要麼他身體裡存在著跟鍾旭相似的力量,要麼就是……他的生命接近完結。鍾旭希望是第一個原因。
“玩……紅色球球!”丟丟不依不饒地指著那邊,繼續他微不足道的掙扎行為。
“這孩子,怎麼了?”司徒月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丟丟牢牢控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