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人,這一劍下去,鍾晶早就魂魄不保,哪裡還有力氣喊許飛的名字。想想鍾老太當初收拾司徒月波他叔叔時的陣勢就知道,同是桃木劍,威力相差何止千百倍。可是,這一劍雖不致死,載入在鍾晶身上的痛苦卻絕對不會少。鬼也會有痛覺,看她雙眉緊鎖,利劍在身卻硬是一聲不吭,鍾旭突然感同身受。
“我不想殺人。放了她,我讓你全身而退。”另一頭的許飛朝對方逼近,目光如利刃。
“哼哼哼哼。”術士冷笑,“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總之別擋我財路。滾!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僱傭你的,是張復田那個人渣吧?!”許飛邊走邊問,越來越靠近他們。
“站住!”術士狠狠呵斥道,“我沒工夫跟你廢話。今天我非滅了她不可。”
話音未落,術士掏出一張兩寸見方的符紙,嘛裡嘛裡唸了一通後,揚手就要將符紙打進鍾晶的胸口。
“你在等什麼?還不出手??”看來鍾旭已經徹底“入戲”了,對著身邊的許飛大吼。
“噓!”許飛示意她不要開口,指指對面,要她繼續“看戲”。
回過頭,眼前的一幕馬上讓她狂跳的心放了下來——
“我不想殺你。”
剛剛還在數米開外的許飛不知在何時以何種速度出現在了術士的身後,五根纖長的手指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平和地說道。
術士慌了手腳,驚恐地大叫:“你你……你怎麼做到的?!你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啊?!怎麼動不了?!哇哇,燙死我了。”
彷彿中了定身法,術士舉著被自己的咒語點燃的符紙,全身上下一動不能動,眼看著火焰將他自己的爪子燒得皮開肉綻。
“但是……你把我惹火了。”許飛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五道殷紅的液體順著術士的脖子流了下來。
“哇,救命啊!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術士求饒了,
“許飛……不要……不要殺他……”
鍾晶氣若游絲的聲音讓許飛猶豫了半秒。
但是,只是半秒的猶豫而已。
喀嚓一聲,清脆無比。
術士的頭顱被許飛硬生生地擰了下來,鮮血從斷裂的脖子裡噴湧而出,一濺數尺高,染紅了半面牆壁,還有許飛的白大褂。
鍾旭的嘴張得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半晌,她轉過頭看著若無其事的許飛,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真……真的把他……他的頭……擰下來了??”
坦白講,這輩子她說過無數次“你要再敢怎麼怎麼著,我把你的頭擰下來!”一類的話,可是從來只是說說而已。如今看到真的有人把活人的頭給擰了下來,久經戰陣的鐘旭還是目瞪口呆,尤其實施這種粗暴方式的人竟然是許飛這個靜若止水,說起話來永遠是“風清雲淡”的旁觀者。
“是。又怎樣?”許飛反問,對她的大驚小怪不屑一顧。
“不怎樣,我隨便問問。”鍾旭閉上嘴,清了清嗓子作正常狀。如果對方不是傷害鍾晶的無良術士,鍾旭肯定會送給他“衣冠禽獸”四個大字。雖然這人自作孽,但是這樣的死法,未免太過殘忍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同道,這麼丟了性命,傳出去真是有損所有伏鬼人的臉面。
雖然額頭上沒有也不可能有冷汗,鍾旭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然後,繼續當她的“旁觀者”。
“你別說話,交給我來處理。”
脫掉被人血侵透的白大褂後,許飛一手扶住鍾晶,一手握住仍然插在她胸口上的桃木劍。
“忍一忍,可能比較難受。”他看看鐘晶,柔聲提醒。
鍾晶點頭,眼裡是痛楚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