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向陽的公寓找他,可是前來開門的卻是他的大學女友,她的身上甚至還穿著他的睡袍。”
當時,她只覺得一顆心被浸到冰水裡都涼透了。
“他向你承認他們之間有曖昧嗎?”
“沒有。”她垂下睫,淒涼的一笑,“當時我只是茫然的看著這一切,我很難去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好像心被掏空了,掏得一乾二淨,什麼都不剩。我一直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他和她只是公事往來,私底下並沒有交集,可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根本是完完全全被矇在鼓裡。
“人家說,先生外遇,太太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的情形大概差不多也是那樣吧!這樣的事實攻得我措手不及。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本所相信的世界在那一瞬間崩潰了。之後,他出來了,很驚訝的著著我,而我像瘋了似的撲向他,打他、哭喊。他一直叫我冷靜,可是我要怎麼才能冷靜?我覺得我的世界好像被顛覆過來,變得亂七八糟。我只是哭著,問著他為什麼要欺騙我?他則對我解釋,這一切是誤會,他的大學女友在餐廳吃飯時不小心弄髒了衣服,因為地點離他住的地方近,所以他帶她回來處理。”
陌生人撇了下嘴角。“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你就該相信他。”
“我不知道我還能相信什麼?如果那真的只是巧合,那發生的頻率未免太高了些。”
“巧合之事本就很難解釋,況且,如果他不愛你,他根本就不會花那麼多時間來向你解釋,除非他是專門騙女人的花花公子。”
“他不是花花公子!”她猛然抬起頭,為韓向陽辯駁著。
“既然不是,那他就不可能騙你,他愛的還是你,只是有點誤會而已。”席惜卻搖搖頭,“不,他不愛我。”
“當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時,他是不可能捺著性子哄她。”
“是他就可能。”她說,淚光在眼眸中閃動。
“你不瞭解他的個性,他體貼、溫厚,不願傷害任何人,即使他知道他不愛我,他也會因為責任感,假裝他是愛我的。”
“胡說!”他嚴厲的皺起眉,一臉不贊同。
“這是事實,雖然聽起來很傷人;他是我的最愛,但我卻不是他的最愛。”“那是你在胡思亂想。”
“那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怎麼會有錯,我聽見他對另一個女人說,他始終忘不了她…。
她驀地掩住臉,埋在他胸膛上哭了起來。
他對蔣宜媛說,他始終忘不了她……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和韓向陽之間的縫隙逐日增大,可是他們只能看著那縫隙愈來愈深,無力彌補。
席惜不知自己該相信什麼,她也想信賴向陽,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使她連想信任都無能為力。韓向陽待她溫柔如故,甚至更加體貼,但這卻讓她更加害怕,害怕他的體貼只是出自補償心態。
這樣充滿懷疑的愛情讓她好疲憊,她失去了一貫的快樂,一貫的瀟灑,一顆心幾乎沉重得飛不起來。
她記得她曾問過韓向陽,問他為什麼會和蔣宜媛分手。
當時他怔了下,習慣性的撥了拔她那頭俏麗可人的短髮,笑問:“怎麼啦?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突然想到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抱著小球固執的問。小球安詳的趴在她懷裡,睡得非常舒服。
他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認真,於是沉吟了下才回答:“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了。我只能這麼說,愛上彼此其實是個錯誤,我們並不適合,在觀念上、在理想上了差距都太大,所以我們會分手也是必然的。”他說得相當敦厚,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可是你不覺得可惜嗎?她那麼美,又那麼能幹。”
“我的小貓也不差啊!既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