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頭上!告辭!”說罷,拂袖而去。
“哎,你要去哪兒?”司徒生想要攔住,卻見她只甩下一句“大平鎮”便離開了。司徒生明白,她是要去找丁嶽嬋,兌現自己的承諾。
李延亮看著餘正梅的背影,伸手一指,破口大罵道:“這臭娘們兒是個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
司徒生拍拍他的後背道:“畢竟她幫了你的大忙,怎麼說你也是欠她一份人情。既然她看你不上,今後不跟她打交道便是了!”
“這臭娘們兒不會把這件事揚出去吧?那還讓我在江湖上怎麼混呢?”李延亮說著,恨恨一跺腳。
“放心吧!餘正梅不是那種亂嚼舌頭的人。我們只需將此事推卸給韓嘯月,便可大功告成!”
“韓嘯月?那個蜀國的小將?”
“沒錯,他現在已經離我們很遠了,推卸給他沒有任何問題。”說著,司徒生貼近了李延亮的耳邊,低聲耳語著。
韓嘯月左手持韁繩,右手緊捂腹部,表情痛苦。連日來馬上的生活讓他異常勞累,患上了腹瀉的病症,而今日是他腹瀉的第二日。李景賢十分適應這樣的生活作息,每日對韓嘯月無微不至的照顧,卻還是無法避免讓他染上這個疾病。
“韓大哥,要不你再去方便一下?”李景賢說著,翻身下馬,走到韓嘯月的馬邊,將他扶了下來。
“唉,我這肚子,真是太耽誤事!”說著,韓嘯月彎腰下馬。
李景賢扶著他走到一顆大樹下,自己站在樹後為他守衛。雖然已經遠離了宋蜀前線,但是依然要警惕著林中的猛獸或者盜匪。
“景賢,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韓嘯月蹲在樹邊說道,“以前我走的都是官道,沒想到,百姓們走的道路竟然如此不平坦。”
“韓大哥,你這只是走了幾日泥濘的小路。真正讓百姓們不平坦的,是比這些路更可怕的人。”
“哦?什麼人?”
李景賢嘆口氣道:“為了金錢踐踏生命的貪官,為了私慾叫囂戰爭的狂人。”
“貪官和狂人?”
“貪官汙吏視百姓的生命如草芥,一味地撈取銀兩,在自己的薪俸之外大發橫財。戰爭狂人以戰爭為手段使別人屈服於自己,殊不知‘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這兩類人,比這些小路更為可怕!”
韓嘯月心中不願承認,但也無從反駁。他雖知道蜀國貧弱的癥結在於此,卻也無力迴天。
“景賢,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是你口中的戰爭狂人?”
李景賢聽罷,思考片刻說道:“韓大哥,你和令尊是令我尊敬之人。說一句大哥不愛聽的話,其實,你和令尊只是一枚棋子。”
“棋子?”韓嘯月笑道,“戰場之上我們衝鋒陷陣,我們的決策決定著一場戰爭的勝負。無論如何,我們也是下棋之人吧!”
“韓大哥,下棋者另有其人,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兒!”說著,李景賢解釋道,“你與令尊於下棋者有可被利用之處,如此才勉強成為棋子。而那些隨你們衝鋒陷陣計程車兵,更是可以捨棄的棄子。就如同今時今刻,連你這樣的將軍也成為了棄子。”
韓嘯月聽罷,心中有些不悅。在他看來,自己一直都是掌握主動權的下棋者。
見他不說話,李景賢繼續說道:“在戰場上,你是決策之人,但真正受益者是下棋之人。他們不會在乎戰爭的過程,只有勝負對他們來講是最值得關心的。當你贏了,不論損失了幾千幾萬個棄子,他們都不會在意;而當你輸了,你只是棋盤上的一粒棋子,他們的手指輕輕一動,便將你從棋盤上拿下。”
韓嘯月輕咳兩聲,李景賢自知語失,便不再說話。上前將他扶起,舉上馬去,繼續趕路。
韓嘯月心中很不是滋味,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