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南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向阮博文,“大舅哥你說的是真的?”
阮博文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讓楚荊南知道的好,是以道:“不然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多月大的孩子,要怎麼生活?”
看著楚荊南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這反映讓阮博文有些不能接受,睚眥欲裂,“怎麼,楚荊南,就許你同時娶兩人,我家青兒都以為你死了,還不能改嫁了?要知道,她可是被你那老孃給趕出定北侯府的!”
阮博文的話,楚荊南別的都沒聽進去,獨獨那“改嫁”二字深深的撞擊著他的心。那顆心原本支離破碎,因為得知妻女還活著,漸漸的黏合起來,如今這一打擊,越發的碎了。他簡直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身體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神情恍惚。
他的青兒改嫁了,改嫁了……
前兒宮宴,回兒說起一家四口,他還尋摸著是不是青兒的救命恩人,想著等回兒回定北侯府後就去把青兒他們都接回來,一家人再也不分開。哪裡知道並沒有什麼救命恩人,而是青兒已經改嫁,一家四口應該是指青兒、回兒、那個男人以及青兒和他的孩子吧?
那個男人如何能放她離開?
阮博文從他的反應看出些什麼,站起身來,佯裝捶胸頓足的道:“可憐我家小妹為了某個負心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哪知人家心裡根本就嫌棄她啊!算了,我們阮家又不是養不起她,過些日子將她接回來即可。”
楚荊南忽然間有些找不著北,大舅哥那話是什麼意思?他何時嫌棄過青兒了?人家有家有室的,哪裡需要他們養了?再說女子出嫁從夫,又如何能輕易的接回來?
阮博文睃了眼猶自怔忡的楚荊南,狡黠一笑,像只狐狸,對景天抱拳道:“景兄,這次回兒的事麻煩你了,改天小弟定然親自登門道謝。”
景天趕忙起身,拱手道:“阮老弟客氣,雁回丫頭即將嫁給決兒,也就是景某的外甥媳婦,一家人哪裡需要說兩家話?”
“好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阮博文爽朗笑道:“既如此,小弟改日親自登門找景兄品茗對弈如何?”
景天文成武就,除了帶兵打仗外,生平最愛喝茶和對弈,而阮博文更是以棋藝聞名上京,聽他這樣說,當即應道:“求之不得!”
“景兄,那便說定了。這裡的事也差不多了,如此我等便先走一步了。”
“老弟請!”
阮博文再次掃了楚荊南一眼,淡淡道:“二弟三弟、阿旻阿羽、阿昊阿闕,我們走。”
景天捋著鬍鬚看著阮博文等人離去的身影,目光深邃,暗裡有些無奈的嘆息了聲。
原想他家決兒只是看中了一個尋常姑娘,尋個合適的時間交出兵權,憑著靖王府的庇廕,小夫妻安安定定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摻合到朝政中去,這是他喜聞樂見的事。哪裡知道那姑娘不但是定北侯的女兒,還有著孝義侯府這個後盾,只怕那人會更加的不安了!
而孝義侯府本身行事低調,從不拉幫結派,從不參與任何黨爭,然這次雁回丫頭一失蹤,便動員了全府男丁跟著決兒搜查,又在之後跟著來了這裡。瞧他們對雁回丫頭的態度,想必也是做了一番衡量,心知與靖王府結親,便不能再偏安一隅了。
景天如此想著,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暗歎,這天怕是要變了。
“咦,景兄,我大舅哥呢。”楚荊南神情黯然,顯然阮青再嫁的事對他來說打擊挺大,回過神來沒有看見阮博文,當即問道。
“已經下山了。”
“哦,那我也走了,景兄,咱們改日再聚。”
楚荊南說著就要走,景天忙道:“楚老弟稍等,下方小道險峻,你這個樣子我如何放心?千尋,你去準備準備,留下二十個暗衛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