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二兒子明剛對於做生意很有一套,短短几年時間就在鎮上買了一座三進的大宅子。二兒子是個孝順的,買了房子也沒忘本,把他們老兩口和他的小兒子明江以及大房一家五口都接過去一起住。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兩年前,他的二兒子去縣城進貨,去的路上被馬兒坡的土匪給害死了。三兒子明江在鎮上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偷走了地契房契,把宅子和雜貨鋪都給輸了,還欠了二百兩的現銀,逼得阮氏將首飾和現銀全都拿去還賭債了,才贖回他來,否則被剁手剁腳。
還好阮氏是個軟弱可欺的,要是遇到老大媳婦,打死也不可能在宅子輸了的情況下,還把銀子首飾給拿出來啊!
所幸當初在這新河村的老宅子沒有賣掉,一家人才又搬了回來,否則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當時屬於明家的二十畝土地卻是賣了的,現在一家十幾口人都靠租地主家的地度日,這兩年因為收成不好,交了國家的稅糧後,就沒有多少盈餘了,日子過得很艱難。
每每想起這個,明老頭就恨死了他的小兒子。但是恨歸恨,那也是他的兒子,在宅子的問題上,他們要一致對外。
…本章完結…
☆、005。沒臉沒皮
楚雁回總算是鬧明白了,原來他們一家在鎮上住著大宅子,結果被他們的小叔明江給輸掉了,被迫回到這個鄉下來,不但住得最差,還要受老太婆排擠打壓。
尼瑪,這世間還有天理嗎?
同樣的,對於這個所謂的爺爺,她真是無感極了。一個人能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將別人的財產當作自己的,她也是覺得醉醉的。人怎麼可以這樣沒臉沒皮呢?
“老三啦,你家裡是怎麼了?剛剛大老遠就聽見有慘叫聲傳出去。”
一道如洪鐘般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拉回了楚雁回的思緒。
循聲看去,那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國字臉,濃眉大眼,蓄著短鬚,身體看著很硬朗。或許是常年勞作的關係,面板黑裡透紅。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正探頭探腦的透過他兩邊的縫隙朝裡瞅。
“哎喲,族長啊,你可要給咱們評評理啊!”老太婆似乎疼過了勁了,看到老頭兒,立即拍著大腿嚎喪似的哭了起來。
原來是族長,看著倒挺正派的,可千萬別是那種偏聽偏信的人啦!楚雁回在心裡道。
族長皺了皺眉頭,不悅的道:“老三家的,你說歸說,瞎吵吵啥呀?”
“讓讓,快讓讓,張大夫來了。”老太婆正要說什麼,屋外傳來催促的聲音。
老族長立即閃到一邊,剛剛去叫大夫的明江領著一位揹著藥箱、蓄著山羊鬍子的老頭走了進來。
“這許多人擠在這裡幹啥?無關緊要的人都出去吧。”見屋子裡都快轉不開身來了,那張大夫捋著鬍子不悅的說。畢竟聽那明家老三說起傷在那個部位,裡頭又是男人又是女人,還有幾個小姑娘,要怎麼看病?
楚雁回撇撇嘴,看病?被她踢了還想好?再來十個八個神醫,結果還是一樣。
“走走走,都出去,都出去。”老太婆也不嚎了,忙著往外趕人,然後惡狠狠的看向楚雁回一家子,“還有你們,都給老孃滾出去。”
阮氏和小女孩連忙扶著楚雁回下了炕,對於她們的行為,其實楚雁回很想說她都能一腳把那個蛋踢飛了,哪有那麼嬌氣?不過她不是矯情的人,她深知她們是出於對她這個親人的關心,她樂於接受。
前世她五歲喪母,十六歲喪父,然後便獨自一人撐著父親留下的龐大家業,獨自鬥那些覬覦她家產的豺狼虎豹,獨自這樣,獨自那樣,從來都是一個人。她都忘記了有多久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以及親人的關懷了。
所以這會兒,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