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城中已然亂成了一團,姬無夜起兵的事情已然隨著被封閉的城門和在街道上巡視的城防軍所傳遍城中。
不過,首先接到了姬無夜兵變訊息的,還是流沙。
倒不是從屬於流沙麾下的七絕堂在這一年間發展得有多麼迅猛,說到底他們也就是一群會些基礎武學的市井草莽,不排除有些許三流武者以及那些行伍出身之人,但就連能對抗二流武者的人都沒有一個。
這樣的七絕堂,能夠管束的只有普通平民。
以至於原著之中吞併了毒蠍門、青竹幫、三寸門和關山口等諸多勢力的地盤後的七絕堂,也不過是墨鴉、白鳳帶上所屬的獵鷹小隊便將之盡數屠滅,一人不剩。
那僅僅是百鳥三分之一的力量,以及兩名二流境界的武者,便滅掉了掌控了四分之一座新鄭城的七絕堂。
哪怕如今的七絕堂掌控了新鄭最為繁華的東城與平民百姓所居住的西城,收上來許多保護費來供堂中弟子修煉,但也不過爾爾。
面對紅鴞的“逐魂鳥”小隊便在頃刻間被滅掉了三個據點,而且是一面倒的屠殺。
七絕堂連保命都來不及,根本無暇更無力為流沙傳遞情報。
找到流沙的,是白鳳!
一根白色的羽毛從視窗中射入,而下一瞬一道白衣藍髮的身影便進入了紫蘭軒的這間房間內。
深藍色緊身衣外一襲白色無袖布袍,這一襲修身的衣袍,更加透出了白鳳身上那股屬於少年的銳氣和不羈,頗有些英姿颯爽的氣質。
而也就在那一瞬間,撞碎窗戶進入紫蘭軒頂層的白鳳也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劍氣朝著他徑直劈斬而來,森然劍氣令那張青澀的面容感到了微微刺痛。
白鳳體內警鐘大鳴,身軀做著閃避的動作,但目光遠比身體的反應要來得快,還未完全避開那一劍,但他依然看見了揮劍之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錦袍,其上鑲嵌著金色的雲紋,他有著一頭與眾不同的銀色短髮,眼睛銳利而冰冷,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霸氣,給人一種仿若寒冰般的威懾感,彷彿世間的風雲變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是他!
而且還是這麼狂妄!
狂妄二字,便是白鳳對於衛莊的感官。
呵,被他、墨鴉、鸚歌和紅鴞四名二流境界且擅長輕功的武者圍攻時還能笑得出來,並且開口嘲諷。
“真是可憐,一群軟弱的綿羊,只能彼此依偎,以期彼此身上那厚重的羊毛能夠讓你們抱團取暖。”
要不是當時氣氛不允許,他都想問問衛莊究竟是怎麼頂著通體近百道傷口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的。
而這也導致白鳳對於衛莊的感官很差,當然白鳳也給衛莊的感官很差。
用衛莊的話來說,就是“你們把刀遞給了一個孩童?”。
這樣的評價自然也透過百鳥的眼線傳入了大將軍府,墨鴉和鸚歌一度以此來調侃白鳳。
但也正是白鳳那雙“清亮得就像天空一樣乾淨,彷彿未曾受過任何汙染”的眼眸,才是墨鴉和鸚歌當年將他從鬼山血潭之中撈出來悉心培養的原因。
只是,這在衛莊的眼中便有些可笑。
“看來,這次小羊羔不想再躲在成年的公羊和母羊懷抱之中,打算一個人面對群虎了?”衛莊眉目微微壓低,絲毫不在意剛才那一劍的落空,“羊終歸是羊,永遠擺脫不了弱者的頭銜,永遠都只能成為老虎的獵物。”
清冷的劍光一閃而過,下一刻,鯊齒的劍尖已然出現在了白鳳的眼前,卻寸步不得進。
一柄柔軟的赤色的鏈蛇軟劍緊緊纏在了鯊齒劍身上的齒縫中,牢牢地控制住了這柄危險的妖劍。
使用這柄鏈蛇軟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