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山田黃石現在可是名聲顯赫、眾所周知的“寶貝”了。正所謂“黃金易得,田黃難求”。然而。它的姐妹品種,田白(或叫白田),即出產於壽山田坑中白顏色的石材,至今還不大為人所知。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白田的產量確實太少了,據說僅佔田黃的百分之一,一般的人很少能一睹其“尊容”。但究竟何為白田?它的真實面貌究竟是怎樣的呢?卻連一些專門介紹印石收藏的著作,提到白田也是見仁見智、各執一詞。
至於白田的定義,某些書中將其說成是“白如凝脂”、“似玉非玉”,而且其中必有“紅筋如血絲”一說。而有的專家著書卻又認為,如此之說“其實是一種誤導”,白田“也不是純白,多少得帶有一些淡黃或微青……”
劉老聞言笑道:“你這話說的,如果不是白田,阿琛能將它買下來?再說了,你應該還記得我以前那方白田印章吧,你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楚琛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傅,您老的白田印章到哪去了啊?”
劉老笑著回道:“送人了,我有位好友一直想要一方白田印章,卻一直找不到,我就把自己的印章送給他了。”
楚琛恍然,這才明白怎麼師傅這麼多藏品,怎麼連一方白田都沒有,原來是這麼回事。
劉老接著問道:“阿琛,你以前應該也沒看過白田吧,你是怎麼判斷它是真品的?”
“其實,我主要靠的還是猜測。我記得有本書裡說過,上品的白芙蓉(白壽山)和質優的水坑白凍可以勉強和白田相比。”
楚琛笑著解釋道:“但白芙蓉僅在顏色、溼潤度和‘白田’接近,卻缺乏上品白田的細膩、凝潤等完整的‘六德’。而水坑凍石則又過於通靈而欠缺白田的溼潤、柔滑。正好,我之前看過賈宇強那方用白芙蓉仿製的白田,兩者一對比,很自然的就能看出優劣之分。我就覺得這方印章很可能就是大家說的白田。”
“而且,既然白田也是田黃中的一個品種,那麼除顏色和質感之外,最應強調的是和田黃一樣,必須具備田坑石的典型特徵‘皮’、‘格’、‘紋’。”
“如果拿上品的白芙蓉和質優的水坑凍石與一般的白田相比,也許這類白田的質感、顏色會稍遜於它們。但是,芙蓉石、水坑凍石等即使質地再佳,也絕對不會具備田坑石才有的‘皮’、‘格’、‘紋’,因為它們沒有產生這些特徵的生存條件。”
“我看這些特徵這方印章都有,而且比賈宇強的那方白田偽印好太多了。就覺得它很可能是件真品。再說了,就算不是白田。光憑許容雕刻的邊款,也都值我買下來的價錢了。可笑的是,丁老怪居然不認識許容,還以為是哪個無名的工匠雕刻的。”
許容為清代篆刻大家,字實夫,號默公。早年師從邵潛,得六書秘旨,工於篆刻,精心鑽研,刻意創新。篆刻印章。多用漢朝印法,功力深厚,刀法老練,字畫整齊,印面有靜感。或師明人,佈局故作鬆散,韻味無窮。善刻竹木印,且通詩能畫,與林皋、吳先聲等齊名。為一時名家。
像這樣的名家,丁老怪居然都不認識,也難怪會讓這件寶物蒙塵,從而便宜了楚琛。
當然。社會上不少人,包括古物市場的一些販子,不精於鑑別印章之道的也不在少數。有些近代名人大家的篆刻作品偶爾被他們低價出售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別說精於撿漏的劉老了,連劉琴舒都從古物市場的一個小攤上花了幾十元買到一方價值十幾萬的清代篆刻家鄧石如的篆刻作品。因此。劉老和劉琴舒對此並不覺得奇怪。
劉老聽了楚琛的講解,笑著肯定道:“不錯。不錯,講的很好。”
接下來,劉琴舒把印胚欣賞了一番,就讚歎道:“還真是一方非常難得的上好的白田石啊